。老身当命小儿前往两淮天门关,请来镇边王岳老千岁。他手中一柄振国金锤,定能护忠除奸。”文龙曰:“既是如此,速速行事罢。”即与毕德卿换了朝服,入宫来见宁宗。李祐乘快马急急往天门关赶来,相请岳甫回朝。
宁宗正在书房休养,忽报毕德卿c陆文龙前来觐见。宁宗知他二人为孟宗政之事,止教内侍请他二人回转府邸。陆文龙闻报大怒:“老夫南征北战,披肝沥胆,立下多少功勋?今日一言便欲打发,使忠良含冤,岂是明君所为?”说罢便要硬闯内宫。内侍急忙拦阻:“老千岁回府去罢,后宫种重地岂可妄动?”文龙大怒,抡动龙头拐杖大打出手,将一班前来拦阻之内侍打倒在地,大步流星闯入书房。德卿紧随其后,三拳两脚打翻几个太监。宁宗见陆文龙闯宫,不好躲藏,只得问曰:“老爱卿入宫所为何事?”文龙曰:“圣上何必明知故问?老臣专为孟宗政之事前来。”宁宗甚为不悦,道:“卿家不曾上朝,此事不明朕亦不怪。孟宗政手持利刃夜入皇宫,焚烧新益堂,刀杀太子。此罪若可恕,岂不教天下耻笑寡人?”文龙曰:“圣上,若说孟宗政果真刀杀太子,理当重判。然其一无圣旨,二无龙牌,如何进的宫?再者,他如何得知太子在新益堂读书?三者,孟宗政与太子无冤无仇,刀杀太子与他何益?如此三疑,老臣不解,望圣上相告。”宁宗闻言,一时语塞。毕德卿在旁曰:“圣上,孟宗政忠心为国,天地可鉴。必是奸臣矫诏,诱他入宫,谋害太子。圣上当批刑部大理寺审讯此事,万不可圣意独断!”宁宗见他二人纠缠不休,只得道:“也罢,怜他征西有功,传旨刑部严审孟宗政,十日为限。若有可疑之处,随时传报。”二人闻言忙谢恩而退。
却说李祐赶奔两淮天门关,路程非止一日,这一日来到天门关前。岳甫正在营中操演人马,忽报西平王驾到。岳甫暗想:李显忠王叔已亡,又来得什么西平王?召进来看时,却是李祐。甫问曰:“贤侄到此地何来?”祐将孟宗政遭害之事一一讲明,甫未听完便大怒:“好昏君!孟贤弟为他为他劳累至今,竟落得如此!”当即传唤来了晋国公杨继周,说知此事。甫曰:“镇守天门关之事便交托叔父了,小侄这就进京。”继周曰:“贤侄放心,有某家这杆金枪在手,番人断不敢犯。”岳甫交待了守关事务,取了擂鼓瓮金锤,与李祐急来临安。
却说刑部提审孟宗政,宗政自饮了御酒,便昏昏沉沉。那酒中下了除药外,还有聋哑药,弄得孟宗政口不能言,若痴呆一般。刑部多日不能断,又见史弥远前来奉送金银。刑部尚书周元见了丞相,不敢回绝。立断孟宗政纵火刀杀太子,按律当诛九族。判书呈宁宗,宁宗大悦,挥动朱笔,便批三日后将孟宗政斩首示众。毕德卿闻报,连忙请求入宫见驾,然宁宗拒而不见,德卿彻夜跪宫,仍不得见,终因体弱不支,昏倒宫前。宁宗令内侍扶回府中,好生休养。德卿由此患病,水米不进,昏沉终日。
家人恐德卿时日无多,便报知众将。陆文龙c关鹏c扈再兴等纷纷来探望,德卿曰:“老夫自征西为岳汤阴王所降,披坚执锐,东征西讨,身先士卒,立功无数。到如今谋得王位,此生无憾。唯今孟元帅遭厄,却是难得帅才。吾料岳贤侄回朝只在数日间,切切须保住孟元帅性命,待镇边王回京,定能平反!”又勉强起身,提笔写下绝命书一封,使文龙交于宁宗。是夜,德卿气绝而亡,年七十。众人无不悲伤,陆文龙忙夜入皇宫,报知宁宗。宁宗闻毕德卿亡故,大惊失色,叹曰:“可惜老爱卿为国鞍马劳顿一生,一朝撒手人寰。”下旨追赠德卿为太师,谥忠毅,以国葬之礼发丧。文龙又曰:“圣上,毕老千岁逝世,理当将刑事暂为搁置。”宁宗曰:“准爱卿所奏,一切服刑之人,待七七四十九日后再做计较。”
次日,宁宗率百官出城,命人抬起毕德卿棺椁,步行至栖霞岭,葬于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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