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忧我朝复祖宗江山。且休整一月,再请冀王老千岁督军十万攻取开封,赵监军与邓元帅引军八万攻取郑州。本帅自统大军攻取朱仙镇,三路进兵,足以令金主丧胆。”话音未落,忽报兵部尚书庄夏公子梓康前来。宗政大惊:“莫非临安有事否?”急招梓康入帐问道:“京城可有大事?”梓康道:“无事,只为一密信耳。”说罢呈上书信一封。宗政接过视之,乃李全亲笔:臣全百拜大宋皇帝陛下,金人猖獗,掠我州郡。全受皇命至今,屡破金贼。今已驻兵东明,愿为陛下光中原之土,复祖宗之业,攻取汴梁。全军稽首以待。
宗政读罢大喜,谓梓康道:“汝父如何得了此信?”梓康道:“家父劝谏皇上招安了李全夫妇,他红袄军愿为陛下建功。”宗政喜曰:“汝父功劳居众将之上,与李全约定,十月初十令他起兵攻取开封,吾亦举全军攻打郑州。”遂亲笔写下书信,命军士前往东明。
再说宋宁宗这日在朝,忽觉浑身不自在,早早退了朝班,入后宫歇息。太子赵竑闻圣驾有恙,急急来探视。正见宁宗咳血,大惊,急问道:“父皇无恙否?”宁宗道:“朕操劳国事,多服用红丸,不想没甚效力。”太子道:“父皇好生休养,儿臣代理国政便是。”宁宗道:“朕恐时日无多,几件心腹事交托太子。朝中旧臣安分守己,不必大动。唯丞相钱象祖专断政事,真德秀执意北伐,此二人乃强臣之首。史弥远虽是奸佞,他却忠君。无他,尔非象祖之敌也。朕逐他在家,待朕归天,可复他相位。”太子道:“文臣已定,武将如何?”宁宗又道:“京湖制置使赵方乃武臣,可令他执掌兵权。孟宗政乃当世名将,可倚为重任,却不可交付兵权。其子孟珙年轻有为,当令其戍边,可保边关无虞。”太子一一记下。不想这些事尽被屏风后杨皇后听见,忙令人传信与史弥远。原来这史弥远虽被革职在家,朝中却有不少耳目。杨皇后与史弥远亦内藏暗情,不为宁宗知。
史弥远见皇后来信,报说皇上欲使太子登基,大惊,暗想:吾与太子甚为不睦。彼时答应,日后登基,岂肯用我?即命家人备车往沂王府来。沂王赵昀乃赵德昭九世孙,与弥远交好,相约共谋皇位。今见弥远来访,大喜,迎入书房。弥远道:“殿下大事可成!皇后传来消息,圣上龙体欠安,已有退位之意。太子孱弱,料不能长久。不若扶殿下登基,以图天下。”沂王大惊:“父皇病重,身为人子当小心伺候,岂敢生此异心?”弥远道:“不然,太宗先帝奉太祖遗命继统,不想天下借以烛影斧声之事构陷君王,反为不美。殿下此时不取,更待何时?”沂王心中暗喜,却仍道:“史家秉笔直书,若孤家做下这等事,便要骂名千古了。”弥远毅然道:“臣愿为殿下负千载骂名,愿殿下担万里河山之重!”当下君臣重又见礼,弥远告退而走。五日后,宁宗病重,不能理事。太子日夜伺候,仍不见好。这一日,忽报楚州有急情,太子出宫去见使者。皇后见有机可乘,便道:“陛下龙体病沉,一朝去了,教何人继位?”宁宗道:“太子才堪当国,当以继位。”杨皇后道:“若无陛下手谕诏书,倘或众臣不服,如何是好?”宁宗道:“朕无力起身,还请皇后代笔,写下诏书。”杨皇后欣然提笔,不一时诏书书毕。宁宗欲取印,不想四肢无力,只得由皇后扶着,颤颤取了大印盖了,兀自倒下。不一时,气绝而死,时年五十五岁。
杨皇后见宁宗已死,忙召史弥远入宫,授予宁宗遗诏。弥远大喜,忙令人召沂王入宫,又聚群臣于龙德殿,宣读遗诏。时太子与钱象祖等听罢大惊,太子掩面痛哭。象祖怒不可遏:“太子厚德,群臣归心。圣上既立储君,岂能随心易之?”弥远大怒:“先帝遗诏,尔等何敢不遵?”象祖道:“先帝罢汝久矣,怎地回得朝来?”弥远语塞,不想帷幕后杨皇后道:“先帝驾崩,尔等不以江山社稷为念,纠结这等小事,却为何故?”提刑官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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