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景强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不知道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傻扮癫。没错!她刚才的确用她的莫邪把那只怪物放倒,可这并不是为了救我!那只怪鸟跌倒之后,透过它胸口的那个伤口我已经完全可以看见它的脊椎骨。在当时这么近的距离下,如果不是那边那小子(森成)把我硬是拖开的话我还真能打碎它的脊椎!”
“那……这有什么不对吗?”
“哼,不对?有什么不对?你问问他!问问他在怪鸟倒地的时候到底在干什么!!!”陈景强忽然间把目光对准卫矫,让冰魄和烈的心情绷得更紧了。
“那个时候他明明握着枪,可没有发射!是因为害怕把怪鸟的注意力集中到你身上吗?!”陈景强的质问句句苛刻恶毒,而卫矫却没有半句反驳,“如果只是害怕的话倒还算了,可你把枪口对准哪里?是不是对准了我?只要等我一开枪打碎那只怪鸟的脊椎,你就会立刻开枪要了我的命!你们两个想要一举杀掉那只怪鸟和我,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不是!!!”
卫矫依旧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去不敢去看冰魄那双疑问的眼神,也不敢和陈景强那双愤怒的目光对上。可他到底还是没有躲过去,一双在他看来比陈景强更为愤慨和激怒的锐利目光如一把剑瞬间刺穿了他的心脏。
烈没有说话,他只是低头默默的看着妹妹的伤口。手中的手术刀换了一把又一把,锋利但冷静平稳的刀锋轻轻的在梦音伤处游走,细细的打开一条通往生存之门……
看到烈的镇定,陈景强好像越来越兴奋,他开口大笑道:“哈哈哈……好啊!烈!你果然够烈!freelancer给你取的名字真的是太贴切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烈’到什么时候!”
冰魄暗呼一声不好,急忙想上前制止陈景强的下一个动作。可他还是晚了一步,陈景强的手指已经按下了扳机,一颗子弹带着巨响从枪口中夺路而出。
子弹并没有击中烈,但它却擦过了烈的脸,在上面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随后自顾自的钻进地板消失不见。但这并不意味着陈景强放弃对这对兄妹的仇恨。
在某些情况下,这条血痕与子弹出膛的爆炸声同样可以引发许多事。
烈本在集中精力做着手术,他的心智、身体已经完全与那把手术刀融为一体,在一个如此高度集中的精神状况下突然听到这一声巨响,顿时心头一震。手术刀已经和烈的灵魂分离,带着一丝在平时看来毫不起眼的颤抖,割进了梦音胸口中的一条血管……
“呜——————!!!”
心头之痛——现在这四个字已经真真正正地应验到了梦音身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切进了她的大动脉,尽管只是一点点,但再次喷涌而出的鲜血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她。死亡,已经来了。
看到自己出现如此的失误,烈的心痛的绝对不会比妹妹差。就算他以前从未有做过枪伤手术,就算他是在一个环境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做手术,就算是因为这声枪响才导致了他的失误。
可是,这些都不是理由,都不能辩解他亲手切下的这一刀……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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