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封看着她哭过还没消肿的眼睛,眼底有些惧意的,不由没了心思。
“算了,没得跟你一般见识。”
他将尺子扔回笸箩里,自顾自的出去了。
俞百桦松了口气,端起桌上凉透了的茶,喝了一口压压惊,就赶忙去驾着小暖炉,去沏热茶。
不时,就见楼冬封抱着一副壁画走了进来。这边比划一下,那边比划一下,召呼她过去。她将炉子提起,放到一旁,便凑了过去。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爷捡了副画。挂到哪里合适,你帮爷瞧瞧。”
俞百桦走到画的正面,看着眼前的月色荷塘,莫不说这个图样熟悉,就连针脚都一模一样,这分明是她之前说过的那一副,诧异之余激动不已。
“你从哪找到的。”
“破烂堆里捡来的。”
俞百桦娇嗔的打了他一下:“瞎说,这明明是人家的那副月色荷塘,你是特意找来的吗?”
楼冬封单手抱胸,一手摸索着自己的下巴“特意?爷可没你想的那么闲。”
俞百桦喜上眉梢抱着他的胳膊晃:“你就是特意的,特意找来的。”
楼冬封任由她晃了几下,能听的出,她声音里的喜悦,不过他才不是特意的。
“那扔了得了,反正捡来的,爷现在瞧着不怎么顺眼了。”
“别吗,你不要我要。”
楼冬封垂眸看她,终于见她面上有几分喜色了:“可不给你,好像爷特意讨好你,想要?自己凭本事捡去。”
楼冬封手一挥将画往一旁一扔。俞百桦蹲身拿了起来,笑盈盈的看他:“算不算我捡的。”
“哼!出息。”
俞百桦乐滋滋的找了个顺眼的地方,将壁画挂了起来。怎么看怎么得意,看着素淡的男子房间,渐渐添置了自己的东西,梳妆台柜子绣架诸如此类,一点点侵占他的领地,不由心中一暖,碎步跑过去,一头闷在他的胸口,扯着他的衣襟,羞赧的道谢。
“谢谢你。”
楼冬封原是喝这一口热茶,一下被她撞在胸口,烫到了舌尖不说还撒了一手,张嘴哈气,看她低眉顺眼的娇羞样,将茶杯放下,甩着手:“真是恩将仇报。”
俞百桦无辜的抬头,看他半张着嘴哈气:“你怎么了?舌头疼还是肚子疼?”
楼冬封捏着她娇俏的小脸,看她一身红彤彤的嫁衣,不由就把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靠:“你说我喝了半杯毒凉茶,这能不肚子疼吗?”
凉茶?刚烧水泡的,热的啊,他上哪喝冷的去了。
“那那那怎么办?你不是大夫吗?自己配点药吃吧。”
楼冬封摇头,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腹部,声线微颤:“我很难受的。”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的。
俞百桦一本正经的搀扶着他:“这怎么办,我也不能让你好受得了啊,你这有病,得治啊。”
楼冬封就差剥光自己了,真是朽木不可雕,大手将她推开,健步如飞的自己躺床上。
“笨胚,笨胚,笨死得了,别在想理爷。”
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理就不理。”
楼冬封见她说不理,还真转身不理他了,这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上哪去,回来。肚子疼,你不知道给揉一揉啊,你怎么给别人做妻子的。”
俞百桦巴巴走过来,有些恼的拍了一下他肚子:“那你就直说吗?谁知道你是这个意思。”
直说?楼冬封打开她的手:“走开走开,没用的笨东西。”
俞百桦一跺脚收回手去,还真是变化无常。楼冬封翻了个白眼,见她没反应,直接掐腰将她抱扔上床,附身压了上来,手也不规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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