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寺路途不算太近,当晚赶路抵达的一行人,见过寺内住持静音师太。吃过斋饭,便收拾的在禅院歇下。
俞百桦第一次住庙里,一来觉的新奇,二来又觉的害怕,虽说丫环们都在隔壁,吼一嗓子就过来了,可她怎么睡,都觉的不安生。
抱着枕头就敲开了,半夏她们的房门,非要挤着过来,大家打趣她胆小,就将她让到炕上来。
次日,一大早。
小尼姑就叫着俞百桦等人,起来去做早祷。楼夫人跪坐在蒲团上,手里转着一串珠子,嘴上念念有词。俞百桦跟着跪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只有样学样的双手合十,将‘阿弥陀佛’这么翻来覆去的念叨了数几遍。
中午回小院子吃斋饭的时候,欢脂吃了几口,便撂了筷子:“这家寺庙也太欺负人了,这都给我们吃的什么呀。”
俞百桦吃的津津有味,半夏和白术也当是寻常。桌上是水煮小油菜,凉拌油麦菜的几碟素菜。
“多少吃点吧,斋饭可能就是这样。”俞百桦劝了俩句,吃着手里的馒头,有些不解,愈府不都这样的饭菜吗?按说欢脂能吃的惯啊。难道是最近几个月楼府的伙食太好,把她的嘴养刁了?
俞百桦一笑置之,没再多想。一日三餐饭前饭后都要祷告,上下午的时候,就听住持师太讲经,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六七天过去了。欢脂也是随俞夫人俞大小姐去过几次寺庙的,也从不曾吃过,这等寡淡的菜饭,除了喝些菜粥,连着几顿几顿都吃不下,最后还闹了肚子。
欢脂晚上闹肚子,因着和俞百香住在一起,也不能在屋中方便,一晚上跑了好几趟厕所,弄得大家都没太睡好,她自己也跑的腿软。折中一想,便提着便桶去了,原本安排给俞百香的屋子睡下。
夜色沉沉,一个黑影站在窗户前,舔着手指将窗户纸捅开,伸进一细细的小管,吹出一阵淡薄的白烟。过了一盏茶,从暗处又出来一个人影,凑上前来。
“猴三怎么样,药效如何。”
“睡的跟死猪一样,八丙你就放心的上吧。”八丙从衣袖里掏一把匕首,顺着门缝中间,一点一点将门闩往旁边挪开,只听吧嗒一声,开了。
八丙推门而入,捏着鼻子关门出来,抱怨:“好你娘的猴三,你放的是迷药,还是屎啊,臭气熏天。”
门口放哨的猴三,没好气的督促道:“快点办事,呆会都被发现了。”
八丙推门再入,当下被熏了出来,捏着鼻子招手:“要去你去,这也忒臭了,还以为去了茅厕那。”
猴三啐了一口,推门进去。一股扑鼻的恶臭,与八丙说的不枉多让。可一想银钱在上,又有白来的女人给免费睡,心上一盘算,便没在多想。借着一点光亮,直奔炕上,将那和衣而睡的女人抱了起来。
欢脂闹肚子原本就身子虚脱,半梦半醒的又吸了迷药,神识全无,肚子也是咕噜咕噜的响,被俩人罩了块黑布这么一裹,就扛着出了院子。
巡夜的小尼姑提着灯笼,瞧见这边有人影,鬼鬼祟祟的扛着东西,当下惊声尖叫:“哎呀,不好了,不好了,院里进贼了。”
夜晚的寂静,被这尖利的一嗓子打破,一瞬间的功夫就窸窸窣窣听到有人询问的声音。
白嬷嬷守在门口,一听这动静,推了推熟睡的楼夫人:“夫人,夫人快醒醒,那边动手了。”
原本就合衣睡的,楼夫人听了这动静,翻身下了床,领着良辰和白嬷嬷便匆匆往旁边的院子赶去。人们也都是揉着眼睛刚到,都站在院门前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
白嬷嬷一马当先的往进冲,看着院子中原本是俞百桦住的哪一件屋门打开,提着灯笼就急着进去找,一看床上没人,哭着跑出来。
“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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