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游一点头,将背上潮升轻轻托给洪爷,对身边黑狼打了声呼哨。那猛兽听了,立时会意,一跃纵上主人肩头。一行四人准备停当,依次腾身越过铁索桥。
洪爷走在最后,眼看身子已到了山缝对面,手上猛得掷出一颗探路飞蝗石。这一枚石子啪的一声击在巨石之下,石下机关呼噜噜发动起来,铁索又被缓缓放入深渊之内。
洪爷眼看铁索隐没进黑暗中不见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身形一晃钻入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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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南安城中奔忙了一夜的百姓早已累得筋疲力尽。城东门的守城军卒先是忙于救火,又要连夜抢修被震毁的城门,更是累得人困马乏,在城门洞中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多数人都已沉沉睡去,只少数几个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正在此时,从远处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期间还夹杂着军器碰撞的响声。
不多时,一队人马已驰到城门边上。只见这一大群人都是军兵的装束,盔甲上布满征尘,显是之前赶了不少路程。队伍中为头的是个身形高大的将官,满身金盔金甲,威风凛凛c气势逼人,被身边几个顶盔掼甲的副将似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这几人身后的两名旗兵各举着面朱红色大旗,一面旗上绣着“镇南”两个金色大字,另一面上则是个乌黑的“赵”字。
守城的军丁小头目早已被马队引动的嘈杂之声惊醒。他一眼撇见队伍中的旗号,忙跳起身来,连踢带吆喝弄醒身边的军卒,跟着忙不迭跑向马队,口中高喊道:“哎,敢问是镇南将军府的上差大人嘛?”他这边话音刚落,对面马队中有人一声吆喝,一众军兵纷纷带住马头,齐齐分列两队,在官道旁的树荫里停了下来。
为头的将官朝周围人交待了几句,便带了三员副将,提马来到小头目面前。小头目只看了那将官的服色一眼,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连忙整了整身上盔甲,躬身行礼道:“小的竟不知是将军亲来,请恕我等迎接来迟之罪!”
这将军满脸的倦意,听了小头目的话只微微一点头。他身边的副将便道:“喂!你们南安李守备何在?昨夜之事他可无恙?”
小头目忙朗声报道:“禀将军!昨夜天降奇祸,守备李大人奋勇守城,不幸为落石所伤,现正在守备府中静养。”将军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将手上马鞭朝前一指,当先提马朝城中走去。身旁众将会意,其中一人朝后队一招手,一对军兵领命,跟着纷纷催马入城,另一队则留在原地结营起来。城门里的军卒见对面来势汹汹,吓得赶忙跳到城门两侧,恭恭敬敬列了队伍迎候。
那问话的副将正待纵马下去,忽得带住马头,从袖中掏出块碎银,回身丢给小头目。小头目一见喜出望外,嘴上一迭声谢过,目送将军一行远去。
烟尘过处,小头目瞥见林中队伍里有几人衣甲破损,还有两个头上挂了彩的,心中不免暗道:“哼!看这个惨样,八成是赶夜路摔的吧,在哪里当兵的都是一样命苦啊!”可他心中一个转念,又道:“咦?不对啊?!镇南将军府离我们南安足有一百余里,城里昨夜遭的难,我们这里报信的兵卒后半夜才出发,就是快马加鞭,眼下也未必能将消息送到。他赵将军是怎么知道的?凭他的身份,居然还巴巴地跑上门来?哼,这些大人物,一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咱们下边的是真猜不透啊。嗯,我早就听说这赵大将军的威名,都说是手眼通天的厉害角色,看今日这情形,说不准还是个能掐会算的神仙嘞!嘿嘿!”他这边正胡乱猜着,身后几个军卒已拥上来,都嚷着要头目用赏银请客吃酒。小头目忙着招呼弟兄,早将这一节忘了。
此时的守备府内堂,南安守备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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