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毫无血色的上体,然后又把黄叔给他的衣服套上。
唐洲默默的看着念阳做完这一切,在念阳脱掉上衣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有意的躲闪了一下,待念阳换好衣服后他才又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念阳来。
之前倒是听唐柘提到过几次念阳,但还没有真正见过。唐柘是什么性格唐洲很清楚。起码唐洲记得唐柘还从没有带过朋友到家里玩过,更别说带着一起自驾游了。唐柘性子直,正因为性子直,所以唐柘身边真正要好的朋友没几个,同时唐柘的心气也很高,自己看不上的人,从不会给好脸色的。所以唐洲对念阳还是很好奇的,起码他好奇念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被唐柘看上。
不一会,医生们就推着唐柘的病床从急救室里出来了,淡蓝色的被子包裹着唐柘的身体,只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唐柘还没醒,念阳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远远的看了一眼唐柘,看到唐柘胸口的位置一起一伏得很均匀,他才愿意相信唐柘真的没有事了。
“我们要回成都,你要一起吗?”唐洲说道。
“不用了。”念阳回答道。
随后唐洲便转身离开了。
一瞬间,刚刚还人潮涌动的过道里,只剩下了念阳一个人,安静得连掉落一根针的声音的能听到,念阳反倒感觉轻松了好多,长出了一口气,把刚刚的所有情绪都吐了出来,留下的只有肺泡里的点点血腥味。念阳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个人在极度紧张下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做梦,梦醒了,一切都退掉了一层颜色,反倒感觉不真实了,那场大水就是这样,那几句我爱你也是这样。
天已经全黑了,医院里的白色灯光打在念阳的脸上,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什么都不愿意去回忆。念阳找了个厕所换上黄叔留下的裤子,又在还没有关店的鞋子店里买了一双合脚的鞋。
顺着记忆力里的路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村子的大树下,唐柘的车已经不再了,留下一串不清不楚的车轱辘印,念阳开门坐上了自己的车,接下来是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车在夜色中留下一道残影和一串不清不楚的车轱辘印,没有惊动一个人。
念阳连续开了一天一夜的车,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回到了家,他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一步一步的爬上三楼,开门走进客厅,踱步到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自己的床上,死死的睡了过去。
白启航早在几天前就搬回了自己家里,听到楼道里有动静,寄样在他家的大宝先诺诺的叫了几声,白启航连忙开门来看,只见念阳轻轻的把门砸上,便再也没有了动静。犹豫片刻,白启航找出了念阳家的房门钥匙,打开了念阳家的大门,用手机微弱的光照着路,径直走到了念阳的房间里,只见念阳安静的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皱起,在额头上挤出几条小小的皱纹。
白启航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念阳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他又轻轻的抚平念阳微微皱起的眉头,再为念阳盖上被子,夜色中白启航在笑,笑得很轻,很满足。
念阳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白启航给他留在电饭锅里的早饭只剩下点点热气,念阳简单的吃了两口后,拿出手机不由自主的拨通了唐柘的电话,可一阵盲音后,电话里传出机械般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念阳放下手机,犹豫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念阳的手机刚放下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白启航打来的。
“喂!”念阳说道。
“念阳,你睡醒了吗。”白启航问道。
“嗯!”念阳回答道。
“那你能帮我把我书桌上的黑色u盘给我送过来一下吗?我真的脱不开身。”白启航说。
“嗯,送到你学校吗?”念阳问道。
“对,就在我学校最外边一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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