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仰便彻底僵住李珣的手指轻轻巧巧地贴了上去。
跟着双方体外均是灰白气芒一闪「哧哧」微响中气机交接阴散人低哼一声身子竟支撑不住软倒在婴宁身上。
水蝶兰惊讶地看过来李珣只对她点头示意旋即微瞑双眸竟与北极冰源上一般展开搜魂之术读尽阴散人的记忆。
低细的呻吟声渐起对阴散人来说这种非主动的记忆倒流无疑是世间最可怕的刑罚只数息身上便沁出一层薄汗肌体更是微微颤抖难以抑止。
再行此道李珣却不像当日那般快感如潮此刻他心境如冰似雪静静地回溯、整理阴散人的记忆乱流。
从幼时的习艺、第一次杀人到名声渐起、初受挫折再到统御宗门、纵横天下……李珣从来没有以这样清晰的视角来观察一位绝顶宗师的人生。
和上次的走马观花不同这一次李珣是以冷静至乎冷酷的态度逐分逐毫地「翻阅」和「体会」在心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再看这「人生历程」许多地方都能与自身相印证偶尔甚至以心代入到也别有一番滋味。
阴散人辗转呻吟却无论如何都躲不开额头上轻按的手指半炷香的时间后已经是汗透重衣偏偏身上冰凉脸上更没有半分血色。
一侧水蝶兰初时的惊讶过后便饶有兴味地旁观目光在李珣和阴散人脸上来回移动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阴散人的「酷刑」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告一段落而此时她已经彻底虚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李珣轻吁一口气移开手指见阴散人这般模样他勾勾嘴角伸手在其脸上轻拍了两下。
不用多说阴散人便知道李珣这般手段除了要探明隐秘之外恐怕也有对她肆意妄行的惩戒。
她低喘一口气垂下眼帘外界的声响如丝般虚缈像在耳中塞一团厚厚的布料最终缈不可闻。
「啧原来你还是在怀疑啊。」水蝶兰对他的目的洞若观火不免暗笑自己白担心一场。
李珣嗯声回应:「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用在这里也没什么错处。」
水蝶兰白他一眼继而颇感兴趣地问道:「结果如何?」
「姬儿那段……没有。」
「没有!」水蝶兰眼中寒光闪闪:「秦婉如在说谎?」
李珣轻轻摇头却不知是否认还是困惑:「我看了昨天秦婉如来的讯息里面将当时的情况详细道来并无伪饰也没有串供的意思只是在姬儿一事上措辞模糊……
「相应的阴重华在此事的记忆上尤其她走火入魔之后的大片记忆都混乱不堪乃至有大片空白直到叛宗之后才日渐好转至于姬儿一事的脉络从那以后已再无端倪。」
「这样啊。」走火入魔的危害水蝶兰自然清楚也不敢轻下定论只是疑道:「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就只有这段没了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阴谋?若是阴谋也只不过是秦婉如在唱独角戏阴重华在我掌控之中还怕她徒弟翻出什么大浪来?」
李珣口中说得豪气心里却也暗做决定找个机会让阴散人师徒「对质」那时候什么秘密都能给掏出来。
眼下他只能先将此事放在一边笑道:「这事情我来办就好你在这里好好调养外面那些散修不成气候由我打便是了。」
水蝶兰懒散地嗯了声接受了李珣难得的关心。
不过很快她的眼神便停在昏迷的婴宁身上:「哦对了你最好先搞清楚一点你究竟是要教徒弟呢还是养一个暖脚的丫头早早下决心免得最后不伦不类成了笑话!」
瞥了李珣一眼她冷笑着走出屋外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留下李珣看着榻上两位玉体横陈的美人儿苦笑无语。
转眼间李珣在雾隐轩已停留了七八日朱勾宗的杀手再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东南林海之内万余修士却已经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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