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都抛到一边李珣只在自家道袍之外套了件制式祭袍便等若换装完毕。
此时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站在院子里等待屋中那群女人不愠不火的梳妆打扮。
「师弟请进师尊叫你呢。」
阎如移步出屋灰雾般的长披散下来衬着黑底绿纹的祭袍整体感觉妖异冷厉偏偏笑靥如花看上去古怪极了。
李珣闻言一笑举步上前。
临进门时阎如很自然地为他整理一下袍袖轻笑道:「师妹们梳妆未完你进去可不要笑……今时不同往日大典之时可不能懈怠了。」
李珣敏锐地察觉到阎如的手指有些颤抖。
以她的心性修为竟不克自制至此显然是明白这次的鬼灵返生之日是何等的关键和凶险!
不错对于阎夫人这一系而言今日若胜便是执掌宗门坐镇西南;
若败今后的日子怕就如丧家之犬一般天地虽大亦无可容身之地——
无论如何都是人生的重大转捩点。
同样的道理对碧水君那边也适用。
这么一想夜色昏暗中便透出深重的兵凶战危的气氛来。
一路走到阎夫人的房间阎如守在门口李珣迈步进去转到里间迎头便看到阎采儿匆匆走出。
见他进来这骄纵的女修狠瞪了他一眼昂起脸出门去了。
看起来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某些事情而改变李珣倒还罢了阎采儿亦能如此纯以心性一项便相当了得。
「天生的修士……」李珣心中感叹一声忽又觉自己的心态大有老气横秋之相。
摇摇头挥去杂乱的念头他掀帘进入里间正想说话入目的情景让他呆了一呆。
阎夫人正坐在绣墩上梳妆乌黑的长披散开来又被身边的阎湖挽起用玉梳轻轻梳动。宽绰的祭袍好像是临时披在身上微向下滑露出修长的颈子以及雪白香肩。
透过前方的琉璃镜李珣甚至可以看到她胸前微露的丰盈中央深深的沟壑引着他的眼珠不由自主地移下去。
他眉头跳动眼神很快恢复到犀利清明的状态依然是透过镜子和阎夫人目光对上继而微一欠身:「夫人百鬼冒失了。」
「无妨。」
阎夫人在镜中微微一笑并不以为忤。
后边阎采儿的嚷嚷声响起来:「好狗不挡道!」
李珣回头看去见这妮子手捧着一碗青白颜色的浓浆快步进来碗上方热气腾腾似是刚刚熬好。
李珣鼻头微动奇道:「这是「荔油」吧里面加了什么?」
「自己猜去!」
阎采儿又白他一眼神色却飞快地凝重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浓浆捧到阎夫人身前的梳妆台上。
李珣的目光自然而然投过去却看不出其中的关窍。
阎夫人静静地看着这碗浓浆过了片刻伸出右手拇指在食指指尖一挑破开一个小口将血液滴入其中连续七滴血色飞晕染开来与青白本色融在一起变成粉红颜色。
这还没完在颜色均匀分布之后阎夫人口中低低颂念尚沾染血渍的手指当空虚画碧莹莹的光火从指尖弹出来接二连三地投入粉红色的浆液中。
热浆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度黯沉下去数息后整碗热浆竟咕嘟嘟地沸腾了。
指头大小的浆泡鼓起、破裂最终整碗浆液都变成了墨绿色。
「心符浮水印?」
李珣总算没虚度数十年光阴已认出浆液的名称但眉头亦随之扭在一起。
「夫人这东西拿来做什么用?」
「自然是画符起咒之用。记得么我曾经要你帮忙来着……」阎夫人婉然一笑手掌轻抚过碗沿试了试温度回眸对阎湖道「把做好的符纹拿给你师弟看。」
阎湖应了一声将阎夫人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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