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怎么不敢了。怕他了吗?”
“我不怕他,但我怕你的那个野蛮老爹。他今天当你的面狂扇我耳光,我都不敢还手,你又不是没看见。”
陈佳怡跺了跺脚,嚷道:“教会里所有人都我爹爹,只有何大力不怕,可我又不喜欢他。今天你第一天来,就敢打何护法,我还以为你是个男子汉。想不到你也是胆小鬼!”
石铁心油盐不进,道:“我的确是胆小鬼。我若不胆小,就活不到今天。”
陈佳怡几乎要发怒了:“你连朋友的老婆都敢偷,为什么不敢偷我?我可没有嫁人。”
窗外大树上的黑影里,一个蒙面黑衣人听了这话,气得脸都发绿了,望着窗内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窗内,石铁心还不知道窗外的情况,仰头透过窗子望着天上的一轮残月,叹息道:“偷人老婆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偷大师兄的掌上明珠更不好玩。女人很麻烦。我发誓今生都不再偷女人。”
“不好玩,不好玩!我不玩了!”
陈佳怡真的生气了,把长剑往地上一扔,跺了跺脚,走出了房间,将房门关得震天响。
“真是一个小魔女!”
石铁心摇了摇头,吹灭油灯,正要上床睡觉,但想了想后,又将被子从床上拿了下来,移到墙角的地上铺下,然后酣然入睡。
在石铁心熟睡后,窗外大树上黑影里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右手一扬,月色下寒光闪起,几枚暴雨梨花钉透窗而入,正打在室内那张床上。
如果石铁心是睡在那张床上,那么此时已然中了暗器。
不过石铁心在墙角席地而卧,这个地方是攻击上的死角,无论是门中偷袭,还是从窗外施放暗器,均打不到这个角落。
所以他睡得很安稳。哪怕他听到有暗器破窗而入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动,也没有起身去追。对于何大力的这种警告,他直接选择了无视。
这的确是一种警告。
何大力知道暗器不可能伤了他,如果真伤了他,那是他活该。
在石铁心客栈遇袭时,释圆通刚回到武昌府临江的一座杨柳庭院里。推开月下的院门,悠扬的歌声传进耳中。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释圆通笑道:“谁又惹小妮子不开心了?告诉爹爹,爹爹去修理他。”
“回来了?”
灯笼下的院落里,一个美貌妇人起身迎了上来,正是释圆通的夫人陈丹凤。
陈丹凤原是一个官家小姐,释圆通还俗下山时,正巧碰到他爹爹携家眷赴武昌府上任,途中遇到劫匪。初出茅庐的释圆通颇有侠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了这一家人。陈家小姐为他的绝世武功倾倒,最终不顾做官的父亲反对,与他私通。
陈丹凤给释圆通生下一个女儿,刚才正是她与陈佳怡一起,合奏了一曲蝶恋花。只不过唱曲的人不是陈丹凤,而是陈佳怡,陈丹凤只是在抚琴伴奏。
在悠扬的琴曲中,陈佳怡唱得很是伤心。
“半夜三更的,你们唱点开心的曲子。”释圆通进入院落,取下腰间佩刀,递给陈丹凤,由她拿去挂起来。
陈佳怡起身回到自己闺房,自始至终没有理释圆通。
释圆通和陈丹凤进到卧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小妮子还在生我的气呢。”
“听说你的小师弟来了,跟何大力在教堂大打出手。你扇了石铁心耳光,小妮子劝阻,你让她出去,她就不高兴了。”陈丹凤笑吟吟的说了缘故,她还以为陈佳怡不开心,只是她爹爹对她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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