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夜蓝的话,陈顾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他压根也就没有指望孟夜蓝能做到乖巧依人,只愿她别老瞎胡闹就行了。
其实仔细想来,孟夜蓝的胡闹也是一种强势的体现,陈顾源在陈府一直不受待见,就连下人也是对他冷眼相待,陈顾源为了在夹缝中生存,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处处隐忍。
若不是孟夜蓝的强势,恐怕他们夫妻二人在陈府越发的举步维艰了。
自从孟夜蓝嫁入陈府,为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利益,孟夜蓝奋起反抗,虽说有些胡闹,但也是正义之举,孟夜蓝不是聪明的女人,也没有什么计谋,向来都是直来直往,看不顺眼的她就要闹,更何况孟夜蓝从不主动去惹别人,但有人要惹她,她岂能忍?
经历过一些事情后,陈顾源也渐渐明白,软弱是没有出头之日的,你越是软弱,就越会被人欺负,此次科举正是一个很具教科性的例子,若不去反抗,陈顾源的州试结果还是会跟前两次一样榜上无名。
所以说,一味的隐忍并不代表相安无事,就拿这次科举腐败案来说,要不是孟夜蓝跟着掺和大闹一把,又怎能揪越同森、洛峥这些贪官污吏来?
如今莫城县令洛峥已经伏法,陈顾源没想到接任莫城县令的是自己的堂姐夫王居瀚。
孟夜蓝一想到陈顾源在陈府的地位,就觉得很是忿恨,同样是陈家子弟,同样是陈家血脉,为什么陈府就容不下陈顾源呢?就因为陈顾源是庶子么?难道庶子就要低人一等么?
“书呆子,虽说你那三姐夫接任了莫城县令,但他会不会待见你还是一说。”孟夜蓝说道。
陈顾源长叹一声,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待见,唯一尊重自己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位娘子,而且这位娘子一直在为他出头,说起来他真的要好好感谢自己的娘子。
“不好说,但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家族内部纠纷不断,若三姐夫瞧不起我也无所谓,我又不要去求他什么,再说,如今我已是一名举人了,能领着朝廷的一份奉禄,出了门人家还得叫我一声老爷,我并不低他一等。”
孟夜蓝当即就竖起了大拇指:“书呆子,你总算开窍了,你说得对,你如今可是举人老爷了,那三姐夫是县令又如何?”
陈顾源含笑道:“说是这么一说,可他还是我的三姐夫,我自然要先尊重他才是,君子当以礼待人。”
“但愿那三姐夫不要帮着四房为难我们就好。”孟夜蓝说道。
陈顾源眉头微皱,三姐夫王居瀚当上了莫城县令,无疑是让四房长脸的事,这些天四房老爷陈孝义走路腰杆都是直的。
“我想去看看大娘。”陈顾源突然说道。
孟夜蓝不解,带着些怒气,道:“什么?你要看大夫人?你去看她干嘛?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不记得了?这一次州试你险些又落榜了,你也忘了。”
陈顾源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不会忘,但终归大娘也是个可怜之人,父亲过世得早,都是她一人苦苦支撑着陈府,实在也不容易,她虽对我刻薄、冷漠,处处算计我,可她却能够把陈府打理得井然有序,还是付出了很多的,我不能因为她对我刻薄而让整个陈府的家主之争矛盾不断,我必须要稳住大娘子的家主地位,稳住陈府当前的局面。”
孟夜蓝侧着脑袋想了想:“意思是说陈府的家主之位一直就有人争抢?莫非四房老爷他想利用他女婿谋夺家主之位。”
“有很大的可能性。”
“不就是一个家主之位么,一家人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呀?”孟夜蓝不屑道。
“还不是因为利益。”陈顾源无奈道。
孟夜蓝轻叹道:“按理说,我是不想让你去看望大夫人的,她对我们夫妻二人的所作所为,实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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