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祤在边关一切顺利,对于沈青蕊他终究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就在他计划着不日回京时,京城突然传来了八百里加急。
心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接过信后,当下展开,才读没两句,整个人仿佛被一记惊雷劈到了一样,踉跄着退后了一步。
信纸自手中飘落,白纸黑字,依稀可见沈青蕊惨遭杀害,陛下盛怒,行凶者腰斩于市的字样。
怎么会这样?楚云韶不是应该已经离开将军府了么?怎么就成了杀害沈青蕊的凶手?而且楚云韶连手都没有,如何杀人?
容不得细想,燕宸祤当即吩咐人备马,顾不得已是更深露重,连夜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听说了吧,这女的杀了沈太傅家的千金。”
“不是吧,看着不像呀。”
“那不是暖云阁的楚云韶么,怎么才进将军府没几月,成了这般样子?”
“沈小姐可是个好人,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下得去手!”
囚车载着楚云韶自大理寺囚牢出发,穿街过市,行向城东。
一路上,人们对楚云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怀疑的,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不屑的,更甚者早就备好了烂菜叶子,等她经过时便朝着她砸去。
护卫着的衙役们早就见怪不怪,连象征性的制止都懒得出声。
楚云韶身着囚服,青丝凌乱的靠在囚车的木桩上,看不出悲喜:人各有命,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颠簸了一路的囚车缓缓停下,楚云韶知道,是到地方了。
衙役压着她跪在刑台前,等着午时的到来。
天气意外的炎热,阳光炙烤着大地,监斩官显然被这天气弄得有些不耐烦,例行公事的问了句:“犯人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楚云韶翕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终是摇了摇头,且不说她根本没法说话,就算能说,怕是说了也无用
燕宸祤连日不歇,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京城。
顾不上闹市人多,他骑着马便向东市飞奔而去。
监斩官再次不耐烦的抬眼,眼见得时辰差不多了,赶紧丢了令箭:“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将楚云韶推到了铡刀下,楚云韶仰面朝天,思念夹杂着酸楚,委屈混合了恐惧:“祤郎”
含糊不清的音节自口中发出,伴随着明晃晃的铡刀落下,以及不远处传来的那无比熟悉与想念的人声。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终究是晚了一步
燕宸祤跳下马,发了疯一样的推开众人,冲上前一把将监斩官从位置上提了起来,握着马鞭的手指着日头:“午时三刻还没到,谁给你的权利提前行刑!”
“这这这不是差不多差不多了吗”燕宸祤虽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但人前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没有谁见过他今天这般可怕,仿佛要将人生吞了一样。
监斩官哆哆嗦嗦的回了一句,被他一鞭子抽倒在地,他顾不得其他,奔上刑台,握住已经两截的楚云韶那没有手指的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说你杀了沈青蕊,可我不信!”
“祤郎我”
震惊!欣喜!诧异!
一时间,所有复杂的情绪都聚拢在了燕宸祤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他不可置信的开口:“青栀你是青栀你真的回来了”
祤郎这个称呼是属于青栀的,只有青栀会这么唤他!
楚云韶能清晰的感觉到,燕宸祤握着她的手激动地颤抖。
她耗尽了所有力气,将另一只手抬起,抚向他的脸:“不是我回来了楚云韶就是沈青栀”
“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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