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接下去的几天,每天燕宸祤都会去密牢一次,给莫鸢新添一个伤口,然后喂食,上药,吊着她的一条命,不让她这么轻易就死掉。
一开始,莫鸢还会发出咿呀的嘶喊,后来,连莫鸢自己也麻木了,她甚至在想,也许她这样忍着不叫,等燕宸祤报复高兴了,失了兴致,便会放过她,到那时她就可以
但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燕宸祤疯狂不减,每次除了割掉她身上一些东西,动辄就是一顿鞭子。
牛皮的鞭子,浸了盐水,抽在人身上,那滋味莫鸢都不敢回想。
她的手指如今只剩下四根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了,等燕宸祤砍了她所有的手指,她就真的是逃生无门了!
沈青栀那弱不禁风的身体都能撑这么久,她一定也能撑到出去的,莫鸢拼着心中仅剩的一点信念,不断构想着逃出去的方法。
燕宸祤是一个生活及其规律的人,每日做什么,什么时间做都排的妥妥当当,除非宫里来了额外的召见,否则燕宸祤的生活规律的让人咋舌。
也正是如此,跟在燕宸祤身边这么久的莫鸢,可以说对燕宸祤的这些安排了如指掌,加之他又是一个一旦形成了习惯,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人。
所以,莫鸢把逃离的突破口,放在了燕宸祤作息的安排上。
估算着日子,再有一天燕宸祤便会去沈青栀的衣冠冢祭奠,几年来这已经成了燕宸祤每个月都会做的事情,就算现在出了这样的变故,莫鸢相信燕宸祤依然会去。
就这样,次日,临行前的燕宸祤再次来到了密牢,并且割下了莫鸢的一根手指。
而莫鸢在燕宸祤准备离开的瞬间,无力的垂下了头。
燕宸祤微微皱眉,伸手至她的鼻下,气若游丝
燕宸祤冷冷一笑,随手舀了一瓢浸泡着皮鞭的盐水,对着莫鸢的脸便浇了上去。
盐水触及伤口,如刀割一般的疼,但为了能够出去,莫鸢暗自咬着牙,生生的忍了下来。
燕宸祤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语带衔恨:“青栀的仇还没报完,你怎么能死呢!”说完转身离开。
莫鸢听着走远的脚步,长长吐了口气,吃力地勾了勾唇角。
燕宸祤再次回到密牢时身边多了一个人,是陆宴。
只要陆宴在,莫鸢要死怕是没这么容易。
乍一见密牢中关着的莫鸢,陆宴骇然的吸了口气。
前几日将军府传出莫鸢殉职的消息,陆宴以为燕宸祤已经杀了莫鸢,却没想到莫鸢没死,而是被他关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折磨成了这个鬼样子。
“救活她,别让她这么快就死了。”燕宸祤冷冷的说着。
陆宴看着将死未死的莫鸢,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曾今的楚云韶,忍不住开口规劝:“放手吧,逝者已矣。
杀人偿命确实天经地义,你可以将她转交给大理寺,甚至请陛下圣裁,但这样折磨一个人未免”
“未免什么?”燕宸祤满眼不屑,“陆宴,不要把你的怜悯之心用在这种人身上,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陆宴是知道燕宸祤脾气的,莫鸢眼下情状可怜,但她做过的事情也着实可恨,想到这里陆宴便不再多言。
就如莫鸢预料的那样,燕宸祤将她交给陆宴后便离开了。
陆宴以为莫鸢人在昏迷,为了方便施针救治,将她的铁链解了下来。
就在他背过身取针的瞬间,莫鸢猛地坐起,拼尽全身力气,朝着陆宴的后颈便是一下。
陆宴诧异的转过头,对上的是莫鸢那张可怖的脸,以及人被逼至绝路时表现出的鱼死网破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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