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祤蹲下身,擦了擦刻有沈青栀姓名的墓碑,转身抱起手边的瓷坛:“青栀,我们该回去了。”
就在燕宸祤在沈青栀衣冠冢前处理着那几个人时,满身血污的莫鸢穿街过市,咬破手指写明了要去的地方,托了好心的路人将她送到了大理寺前。
还不等见到大理寺的主事官员,莫鸢便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了大理寺的阶前。
当值的衙役看到后连忙跑了过来,一人将莫鸢扶起,一人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群人,将莫鸢给抬了进去。
燕宸祤回府时看到的是陆宴揣着衣袖,在前院来回的踱步,一脸焦急。
“怎么了?不是让你过来保命的么?”燕宸祤微微皱眉,带着一丝怒气,“人没保住?”
陆宴停下了脚步:“要是没保住倒还好了!”他吞吐了一阵,“我没想到她是假晕,把她放下来后他就把我给打晕了,然后自己跑了!”
燕宸祤沉着脸:“算她命大,不过她以为这样命就保住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在你那拿了瓶消肌散,每日加在了喂给她保命的粥里。”
消肌散是陆宴偶然研得的慢性毒药,日常接连服食不会有任何一样,一旦停止服食,便会肌肉消融,内脏腐蚀而亡。
“现在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醒来后去打听,才知道,莫鸢去了大理寺!”眼下的情形陆宴已经无心指责燕宸祤的丧心病狂了,“你赶紧走吧,你的那些事一旦被抖出来,就算有赫赫军功,也保不住你!”
“大理寺?”
燕宸祤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让陆宴心里更加没底。
“陆宴,你我相识一场,你在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你要我做什么?”
“送陈奇离开京城,返回南境,即刻出发!”
陆宴不放心的拉住他:“那你呢?”
“我?”燕宸祤顿了一下,“你们先行一步,在城郊十里坡等我,我收拾一下随后就去找你们汇合。”
也许是燕宸祤的神情太过自然诚恳,陆宴竟就这么信了。
支开了陆宴,燕宸祤回到房中,换了一套衣裳,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连颓废了数日的他恢复了昔日里的俊毅容光,召来了府上所有的人。
府里的人泱泱的聚集在前厅,忐忑的等待着燕宸祤的指示,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次燕宸祤叫他们过来不是训话,也不是有什么吩咐,而是一人发了一笔遣散银子,让他们即刻出府。
有些在将军府服侍久了的老人不愿意离开,燕宸祤只留了一句:“要么死,要么滚!”转身离开了前厅。
大理寺断案多年,见过的案犯、冤主无数,大理寺的大牢里折磨犯人的方法也是花样繁多,饶是如此,他们都没有见过如莫鸢这样,被折磨得如此惨的人。
莫鸢已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只能凭借着感觉,用仅剩的三只手指,写完了种种。
当然,其中隐去了她是如何设计沈青栀这件事情。
那些虐杀女子,以活体塑造蜡像的事情也被她归咎成了燕宸祤思妻成狂,不惜滥杀无辜。
大理寺众人看完那张字迹混乱,需要半猜半看的诉状后,觉得兹事体大,大理寺卿当下便换上官服入宫面圣。
而莫鸢撑到这会儿已是半点气力也没有了,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四肢的肌肉说不出的酸痛,好似千万虫蚁啃噬。
不消片刻,便有殷红的鲜血从莫鸢的耳鼻流出,接着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大理寺找来的医生看完莫不是震惊之余无奈的摇头。
莫鸢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燕宸祤是她一生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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