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
忙碌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惫,不过精神头挺好,晚饭过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聚精会神的听兆筱钰报账。
“面一百五十斤”
“啥,使了这一些面啊”兰二姐惊诧道,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他们用的可都是自家都舍不得吃的白面啊一斤白面做十八个菜包,才卖九文钱,还不算菜啊油啊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亏
“嗯呐,光菜包就卖了一千多个,”兆筱钰认真的拨拢着算盘,“蒸饺三十五笼,肉丸子面五十七碗,鸡汤馄饨八十二碗”
“姐,这菜包要不明儿就回原价吧”兰姐儿小心翼翼的问。
“那哪行,说好三天就三天,咋能才开业就不讲诚信,”作为食肆的董事长,兆筱钰是绝对的权威,她制定的这些战略方针,不奢求他们都懂,但必须按部就班的执行,“这叫开业大酬宾,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得先把招牌打出去”
兰二姐心疼的默默盘算着,一斤白面十二文,白菜一文钱两斤,猪板油二十文一斤即使恢复原价一文钱一个,一笼屉五十个才挣不到十文钱
“大米六十斤猪肉”
“姐,要不菜包别做了吧”赵盛小声嘀咕,“挣不了几个钱还怪废事的。”
兰二姐深表赞同,要不是碍于自己是新媳妇,早举双手赞成了。
“不行,”兆筱钰口气十分坚决,“虽说咱做的是香客的买卖,但想站住脚还得靠村里,靠大家的口碑,菜包便宜,又是用油滋啦调的馅儿,一般人都能吃得起。咱这菜包不但要继续做,还得一直这么好才行”
“你姐说的对,”赵老爹深以为然,这一家子都是外来户,不给村里人点甜头,到时候有点啥事谁来帮衬。“钱少点怕啥,细水长流嘛。”
兆筱钰点点头,喜滋滋的报出一个数,“去掉成本你们猜今天咱们挣了多少”
“别卖关子了,”刘氏嗔她的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赶紧的,待霎儿还得早起剁菜呐。”
兆筱钰笑眯眯的伸出两只手,“五两六钱七分零八十一个铜板”她把铜板都换算成了银子。
“这么多”兰二姐惊呆了,她九岁开始去人家帮工,这些年统共都没挣到五两银子
“今天是第一天,人来尝个新鲜,以后可能就没这么多了。”兆筱钰有点惆怅。
“不少啦,”刘氏很知足,“一亩地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还挣不到咱一天的钱哩”
说到地,赵老爹跟颜傅道:“这两天暖和了,雪也化的差不多了,我寻思着大后天去试试犁。”
“爹你看啥时候下种合适”他也好安排蝗虫小队进山采矿的时间。
“最晚十六,我看何家都沤上粪了。”
提起何家,兆筱钰不由想起今天下晌臭气熏天的后院,她敢打赌何满是故意的。“娘,要不叫何婶子来铺子里帮忙吧”
刘氏低头沉默了片刻,“唉,叫吧,日子还长着哩,咱就当是花钱买安稳。”
接下来的两天,食铺的生意比第一天还要红火,兆筱钰请了何婶子来店里帮忙,暂定一个月六百文的工钱,干得好年底还有奖金。
何婶子挺高兴,回去一说,何满却气的摔了筷子。“他们这是打发要饭的呢你看他们家门口见天排那么多些人,抠逼嗖的给这么点子钱,咋好意思”
“你小声点”何老大不满的瞪了小儿子一眼,“嫌钱少,你咋不自个儿挣去一天到晚就知道窝在炕头上,看把你懒得”
“就是,”何婶子点了一下何满的太阳穴,“这还是看在咱乡里乡邻的份上,你出去打听打听,就是城里的小工,一个月能拿到这些不。”
“哼,”何满重新拾起筷子,用手胡乱的抹挲了抹挲,“我算是瞅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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