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脚印,裁出一双鞋底,然后在上面垫了棉布做的鞋底子,用山鼠皮做鞋帮的里子,外面用细青布做面,和铁山在一起琢磨了两天,缝出一双鞋。
本来想让二伯母做鞋,可那皮子又厚又紧,韦氏用锥子都难以扎透,还好铁山手巧,最后给捣鼓成了。
文瑾把脚塞进鞋里,来回走了走,几个男人都满眼希冀地望着:“怎么样?”
“呀,别提多暖和了,太好了!”文瑾说着,心里那个后悔呀,为何没有设计成高腰的靴子呢?仅仅一双皮棉鞋,她还不满足呀。
王家兄弟几个热情大涨,他们家男人多,每天赶山,逼得女人常常彻夜做鞋,眼睛都熬红了,要是能有双暖和又结实的鞋子,就太好了。
王铁山如法炮制,两天时间,先给自己做了一双,他们几个脚大小差不多,便都穿上试了试。
“真暖和,就是沉得很。”保山道。
“沉怕什么?结实、暖和就好。”大山一挥手,“铁山,这些天啥也别干,专门做鞋子,家里大小挨个来,咱二婶三婶和你嫂子,都可以睡个囫囵觉了。”
文瑾嗅到商机,天天盘算着,怎么把这个皮鞋做成产业,她并没打算把这个产业从王家夺到自己手上,朋友发财,自己也开心不是?王家帮她的,也太多了,自己还点人情,也应该呀。
可惜她的商业计划,有几个致命的缺陷,第一就是皮子的来源有限。
她所在的这个朝代,叫什么巨荣,皇帝竟然也姓钱,建国已历三代,正是四海平安,国富民强之时。唯一的遗憾,就是屡屡受到北方和西部少数民族的侵扰。
这些和文瑾暂时没关系,唯一有关的,就是不许杀牛!
她没法做牛皮鞋子。
文瑾只好把眼光盯到羊皮上,可惜这个用途广泛,价格高昂。
这天,文瑾跟着大山伯从山上回来,高高兴兴跑回家,又捉了大堆的山鼠,还猎捕到几只野兔,她满心喜欢,准备和文翰哥分享,却看到韦氏双眼通红,显然哭过。
“怎么了,二伯母?”
“大人的事情,你别管了。”
见她不说,文瑾只好不问了,跑到大山伯的园子里去处理猎物。
没想到,第三天早上,二伯便急匆匆赶了回来,看来,事态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也是啊,韦氏那么宽厚的性子,能哭了,事情肯定不简单。
二伯和二伯母在屋里嘀咕了一会儿,便急匆匆出门,去了隔壁。
房子修葺了之后,隔音效果大好,文瑾一句也偷听不着,急得抓耳挠腮的。
没多一会儿,二伯和大伯吵了起来,事情很快就人尽皆知,大伯把二房名下的十二亩地,和姑父杨柄娃家的换了。
“柄娃有一把力气,能干活,家里房子尽好,搬过去就不用住这破草屋,柄娃说了,这些年他已经攒够了椽子,稍稍添点钱,就能建起砖瓦屋,我这是为你好。”老焦氏振振有词。
大伯钱先贵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不停地劝解着:“二弟,你听我说,伯母因你日子过得艰难,成日在家叹气难受,你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会种地,也没什么好营生,两年了,一直住草屋,她这是着急呀。”
二伯嘴拙,他常常刚说个开头,就被老焦氏或钱先贵打断了,气得双手哆嗦,吵了半天,也没说出有理的地方。
文瑾不明所以,跟着也是白跟,插不上话来,她干脆把二伯拉回来,问清楚再计较。
“二伯,既然是咱们房头下的,就和我有关,你不能瞒着不告诉我。”
二伯和二伯母对视了一眼。
“我爹爹不在家,我家又不是没人了,你现在和他没分家,可既然是兄弟,迟早会有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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