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哪里还忍心责怪文瑾?只觉得大房。
看热闹的的人十分同情文瑾,悄悄叹气:“唉,这没爹没娘的,就是可怜哪。”
“钱家大房的孩子太过分了,孩子过来拜年,竟然都被这样欺负,以前住一起的时候,还不知道受的什么罪呢。”
焦氏见人们扫过来的目光,满带鄙夷和不屑,气得浑身直哆嗦,匆匆拉着儿女,逃也似地进了家门。
正月里,人们的正事,就是相互拜年,走亲戚,流言蜚语最盛行,钱家大房和二房闹矛盾的话题,被人狠狠议论了一番,文瑾和文翰给大房送礼,好些人都看见了,但没人看见二房的人有从大房拿出东西的,连带老焦氏以前索要狼皮等话题,都让人揭了出来。
钱先贵本来以为自己去了衙门当差,就可以在镇上耀武扬威得瑟一番,没想到却差点被唾沫星子淹死,他出门和人应酬,好几次回头,看到人在背后吐唾沫,把他气得要死,经常回家黑着脸。
老焦氏以为儿子去了衙门,二房的人肯定会上赶着巴结,最起码会惧怕,她才想趁着拜年,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被钱文瑾又哭又闹地给搅和,如意算盘又一次落空。
“这个小灾星,不给点厉害瞧瞧,她就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
“母亲有何妙计?”钱先诚端着一碗糖水蛋花汤,毕恭毕敬地端到老焦氏坐着的榻床边上。
“先贵,你在刑房可站稳了脚跟?”
“差不多了。”
“要好好跟同僚学学,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孩儿知道。”
“你若知道,就不会问母亲有什么办法了,你那里的办法多得是。”
“是!孩儿知道了。”其实钱先贵并不清楚老焦氏说的是什么,他现在还没摸清衙门里的那些门道,每天只是老老实实按照上司给的任务,抄抄写写。再说,衙门里面多黑哪,他一个新人,正是最窝囊的阶段,处处被人排挤,随意抓差,任人践踏,。其实,刑房的吏员,哪怕像钱先贵这样的书办,临时工一个,权利也是非常大的,刀笔吏刀笔吏,就是下笔如刀,杀人无形,钱先贵这样的卑劣小人,在那样的染缸里,岂能做到独善其身?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果然成了罔顾国法,草菅人命的恶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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