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幺蛾子,自然会帮着女儿想办法,父女两一起使力,经过两个月,铺子就开张了。
苟江虎是没这么多钱的,钱先诚少不了要垫一些,他的心多黑哪,怎么可能吃亏?这个铺子,他就算是入了股,今后盈利,便算他一份。
钱先诚为何笃定能赚钱?那些衙役捕快,抓贼收税,有的人家搜不出钱来,他们会顺手拿走东西,镢头镰刀,绳索鞍鞯,无所不包,这些东西,到时候都会送到女儿的铺子里出售,这种没本的买卖,哪有不赚钱的?
夜路走多了,迟早会遇到鬼的,钱先贵这是自掘坟墓,他以为自己聪明,还沾沾自喜呢。
文瑾心中有事,却有人还要烦扰,石振宗终于有了空闲,跑过来检查文瑾最近的武功练得如何,自从去年,窥破文瑾的女儿身,文瑾便有意和他疏远,这一年他没少懊悔,只怪自己嘴巴太快。
石振宗还带着一位小堂妹石明湖,虽然才十二岁,却长得又高又壮,这是给文瑾当陪练的,功夫一途,不是比划着练个架子就能提高,是必须得进行实战演练。
石梅兰自小就比一般孩子高大结实,又是老大,爹娘便把她当男孩子对待,六开始练武,虽然比文瑾小,但根基和天分,却不是一般的好,文瑾根本不是石梅兰的对手,刚开始没少挨打。
文瑾不得不放下心思,全力练起武术。
石振宗很耐心地教文瑾如何躲避,怎样才能让自己最大限度承受外力,还不至于受伤,有梅兰这个小女孩在一旁,两人相处起来渐渐自然,文瑾有时候也跟他说笑几句,石振宗十分开心。
不过,他的笑容挂在脸上没几天,就看到了文翰和沈隽的身影。
石振宗觉得这个沈隽,就是自己的克星,本来吧,这一片只有他一人知道文瑾是个女孩子,可这个沈隽一来,就打破了这个唯一。
沈隽看文瑾的眼光,让石振宗立刻判定出,他是个知情的。
再有,他的武艺,是石卫村年轻人中,最好的一个,这让他一度十分自负,也是沈隽令他再也骄傲不起来。沈隽的武艺是不如石振宗功底扎实,但他胜在灵活多变,并且,悟性极高,和他对阵,刚开始完全处于劣势,几天下来,就渐渐能打成平手,去年端午节到八月十五,短短一百天,沈隽就有了超过他的趋势。
沈隽这几个月过得,食不知味,夜不安寝,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捱过来的,一听文翰准备回家,立刻就来了精神,看到文瑾的那一刻,他的心才复活过来,脑子却更加发昏,所有的行动,几乎都不靠理智来完成。
文翰一错眼,他就亟不可待地拉住了文瑾的手,眼神幽怨,十分委屈:“你好狠心,竟然躲着我。”
文瑾生气了,她感觉沈隽现在的行径,就是个富家少年,在骗一个无知的穷家女子,便不客气地推他:“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告诉哥哥。”
“你哥肯定支持我!”沈隽语气坚定。
文瑾白了他一眼,不知道沈隽何以这么认为,文翰是个有原则的人,绝不会因为友情,就让自己的家人,蒙受如此的耻辱。
“放开我,既然如此,我可以再也不见你!”文瑾说完,甩开手掉头就走。
沈隽冲过来挡在文瑾前面:“我——,你——,等一下,我说一句,说一句就让你走。”
文瑾给了他这个机会。
见文瑾低垂眼皮,不看自己,沈隽一下子清醒了,他懊丧地敲了一下脑袋:“怪我,文瑾,我是真的很想你。”
文瑾掉头又走,沈隽只好伸臂阻拦:“我说,我说,就一句话,文瑾,我父亲不在家,后娘以前想把我弄死,后来又想把我养废,去年给大舅写信,又逼着想给我定亲,娶她娘家侄女,我暂时没法请媒人求娶,实在对不起,请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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