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才,好一会儿,董侧妃才感慨地说了一句:“大哥,难怪你能从一个普通的二榜进士走到如今的位极人臣,和你同年的那些人,大多数现在还是五品小官。你太厉害了。”
董进才开心地大声笑了几下,若是朝廷中的人这么恭维,他还会在心里掂量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可妹妹这么说,是真心话,是真的赞扬他。
董夫人很少看到男人这样开怀,赶紧提示道:“老爷,你看是不是该开饭了?”
“唔,好。”然后对着妹妹说,“吃完再回去,若是怕王爷不满,哥哥派人送你。”
董侧妃连忙摇头:“不会的,王爷是个大度的人,以前都是王妃爱挑刺,现在,我,呵呵,已经按哥哥教的,把她拿下了。”
“这就好,你再努一把力,将来的日子会更好。”
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仁亲王府里,贺氏正在屋里发狠,自从有癫痫病根的消息传出去,仁亲王妃对她的态度立刻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连答应一声都不屑,又有董侧妃趁机凑上来,也令她没有近前伺候的机会,更令她难过的是,钱轩好些养了个外室,经常好几天都不回家,贺氏的日子真的是众叛亲离,悲惨到了极点。
听说董侧妃去了娘家,晚饭都没有回来,贺氏急忙去了王妃住的院子,以前,见了她都立刻堆上巴结笑脸的守门婆子,竟然板起面孔公事公办地阻拦住她:“二太太请慢,奴婢这就给你通传一声。”这还是态度好的,其他几个仆人,进入当做没看到她,连行礼都没有,就那么看了她一眼,走了。
“等我哄好了王妃,要你们好看。”贺氏在心里暗暗发誓。
仁亲王妃一个人呆了一下午,已经有些百无聊赖,听说儿媳妇来了,又想叫她进来,有人陪着说话,也好过一个人面对黑漆漆的世界呀,可是一想到贺氏有羊角风,竟然还嫁给了她唯一的儿子,仁亲王妃就气儿不打一处来,羊角风病会传给后代的,万一她有这样一个孙子,那可如何是好?七出之一,就是有“恶疾”,但有贺铸的面子,仁亲王妃又不敢下决心让儿子休妻,仁亲王已经完全放弃了钱轩,一门心思教育钱浩,竟然对贺氏的事情不闻不问,就这么晾着。
贺氏在门口焦躁难忍,仁亲王妃偏偏思来想去难以决断,眼看着华灯初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贺氏心疼地拿出一块银子,心说若是那几个王妃新依仗的婆子过来,她无论如何花钱买通一个,得有人帮自己说话才行,不然,在董侧妃的离间下,糊涂的王妃肯定和自己越来越疏远。
贺氏没想到婆婆如此内外不分,这个府里,只有她和王妃才最亲近,才应该一条心的,董侧妃有自己的儿子,她掌了权,受益者会是谁?很显然是钱浩,王妃怎么看不破这一点呢?
其实贺氏不知道,若没有董侧妃,她已经被休回家了,哪里还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王妃最后还是拒绝了贺氏,她再糊涂,也知道贺氏这样的媳妇不能留,第一拢不住儿子,第二又不够聪明,第三,这个有病,就犯了大忌了。
贺氏掉头回去,忍不住泪水滚滚,她后悔地很,明明根基未稳,她却急躁冒进,若是按照刚进仁亲王府时的计策——笼住男人,哄好婆婆,先生个儿子,自己有了依仗,再想办法接班夺权。谁让她刚开始走得太顺了,竟然忘乎所以。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好啊——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祖母一再告诫她要沉稳,她竟然犯了人生大忌。
不知是太过难受,还是她的病又犯了,贺氏忽然一阵头晕,晃了晃身子,忽然一头朝地上栽去,服侍的婆子手快,一把捞住了,跟随的丫鬟也连忙涌上来,扶着她回了院子。
仁亲王妃听到下人来报,有些厌烦地道:“不就是犯病了嘛,还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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