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将一盏茶送到了单高雄的面前,笑着宽慰道,“川儿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是他的老师,他的品行没人比我更了解,就是换做其他人,他也一定会尽全力去救,你这么说你自己的儿子,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我这是被他给气糊涂了!”单高雄冷哼了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脸色却依旧没有缓和。
那老者望向了单北川,慈眉善目说,“川儿,你这次行动确实是有些鲁莽,你父亲生气也是应该的,下次做事前,万万要考虑周全。”
单北川对自己这个老师向来是极为敬重,但此刻也忍不住要辩解上一句。
“老师,或许这种事情并不归我们军队管,但我也有了别的收获不是吗?我差一点就抓住了祁寒。”
一听这话,单高雄连茶也喝不下去了,“啪”的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在了面前的桌上,脸色一寒,又训斥起来。
“你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你事先也并不知道祁寒也在那里,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再说,你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结果还不是让他给逃了?说到底你还是能力有问题!”
面对自己父亲这接二连三的指责,冷墨心中隐隐已有了不快,可是当着老师的面,他也不好发作。
只听他语气平缓道,“我会抓住他的,总有一天。”
单高雄越想越生气,这里也呆不下去了,冷着一张脸,愤愤的拂袖而去。
听到了那屋里传来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门外的沈佳人顿时心头一紧,赶紧两步闪在了一旁的拐角处,紧接着,就见到一脸寒色的单高雄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待他走远,沈佳人这才闪身而出,发现单高雄居然没有关门,于是便偷偷的朝里面看了一眼。
她见到那站得笔挺的单北川,想着他方才所受到的那番严厉的责骂,心中便愈发愧疚起来。
那老先生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这个老单头啊,脾气还是这么的火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非要闹到这种地步,真是越老越糊涂啊。”
单北川语调淡淡的说,“我已经习惯了。”
“嗯,有个脾气如此暴躁的爹,你也只能忍着,可不许再跟他对着干。”
“是,老师的教诲,我记住了。”
那老者喝了一口茶,笑得一脸慈祥,“要我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歹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而且还差点抓住了祁寒,功劳是有的。但是你没有请示就擅自调动部队,这个过失也无法忽视,责罚是一定要的。”
单北川将身子站的笔挺了几分,面色肃然道,“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听到那老者要责罚单北川,沈佳人本就心中暗自焦急,此刻又见到他这番要打要杀随你便的态度,心中便愈发着急。
真是的!这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而且还是他的老师,若是放低姿态说几句好话,或许能够通融通融,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呢?
老者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欣慰,“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敢做敢当,我替你感到骄傲。”
单北川面不改色,默默的等着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处罚。
他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名,最大的可能性是革职查办,至于何时复职,那必须要等到审查结束。更糟糕的结果,便是被降职。
但他不在乎。昨晚,若不是他带人前去山中的拍卖场解救沈佳人,恐怕她现在已经落入了祁寒的手里,到时候她又会受尽怎样的折磨,谁也不知道!
用他这大校的军衔,换取沈佳人的平安,这笔生意不亏,而且还赚了!
门外,沈佳人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经过片刻的沉吟后,那老先生做出了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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