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我回……来了。”
她的音尾渐渐微弱了下去,因为在这屋子里,她并没有单北川,反而只有那些蒙尘的家具。
沈佳人找遍了每一间房屋,脑袋抽风之下,连衣柜都打开来看一看。
一无所获。
来回奔波已经让她劳累不已,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目光却被地上的那一滩碎玻璃吸引了。
那是一个水杯,就碎裂在屋子的正中央。
不可能是从桌上掉下来的,更像是被人摔碎,而且还掺杂着摔杯者无比的愤怒,才会碎的这样四分五裂,碎的这么彻底。
一股无力和迷茫感涌上心头,沈佳人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眼下,单北川行踪全无,如同人间蒸发。
孤寂,如同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般的孤寂。
……
此刻,遥远大洋彼岸的单家。
落地窗前,单北川面色颓废的躺倒在一棵沙发上。
他的指间夹着一支烟,另一手握着一瓶酒,时不时用力的灌上几口,一旁,不知躺着多少个东倒西歪的空瓶子。
门被一双白嫩的小手推开了来,小皓悄悄朝里面看了一眼,试探的唤了一声。
“爸爸,吃饭了。”
男人就像没听到一般,烟蒂扔到了一旁,又重新点上一支,凌乱的发梢下,一双眼眸遍布血丝,就像蛛网般密集可怖。
“爸爸,吃饭了!”小浩又喊了一声。
“出去!”单北川皱眉冷喝。
小皓被吓得颤了一颤,小鼻子皱了皱,委屈的快要哭出声来。这时,单高雄闯了进来,苍老的脸庞之上面如寒霜。
“川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心里有怨气,有情绪,也不能在孩子身上撒!”
见单北川不理不睬,单高雄本就已经心生不悦,再见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闷烟,不由怒上心头。
他上前一把夺去了单北川的烟,又将那一地的酒瓶子踢翻在地,厉声斥责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不就是个女人吗?跑了就跑了,至于如此折腾自己?我早就说过,那沈佳人不是个好东西,可你偏不听,鬼迷心窍了似的……”
“住口!”单北川冷声打断了他,语气恶狠狠的,仿佛携着无尽的怨恨。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
单高雄先是一愣,随即冷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方才我已经和绾绾说了,过两天你们就去复婚!”
沙发上的男人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单高雄脸色一变,“那女人现在已经离你而去,莫非你还想等她回心转意回来找你不成吗?别做梦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
说完这话,单高雄气哼哼的离去,一把拉起了孙子的手。
“小皓,我们走!”
爷孙二人离去,这屋子便安静了。
单北川艰难的站起身来,望着那躺在书桌上被揉成了一团的信,顿时怒火中烧,抬手又灌了一口烈酒。
不就是和靳绾绾结婚吗?好,他结这个婚便是了!!
……
彻底失去了单北川的消息后,沈佳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变得少言寡语,整日浑浑噩噩,医院里的每个人都曾见到她总是一个人站在窗户前望着远处发呆,只有在抱起孩子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浮现出笑意。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更多的人猜测,这女人精神绝对有问题。
这天,沈佳人给孩子喂了奶,抱起在怀中悠悠的晃着,唱起了摇篮曲。
这么些天过去,这小子已经长开了,脸蛋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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