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佳人一字一顿的回答,“我需要自由。”
男人嘴角抽了一下,缓步走向她,她却不自襟的后退了一步。
直接忽略了他的要求,“除了这个。”
沈佳人冷笑,“那便没有了。”
单北川只是笑笑,伸手往军大衣的口袋里摸索了一番,五指在沈佳人的眼前展开。
“在山里摘的,给你吃。”
沈佳人看了一眼,那男人宽大的掌心中躺着一把野果子,个头小巧玲珑,但却通体血红,看起来软软的。
见她不为所动,男人的手向她凑近了几分。“拿着。”
这是蕨芪,深山里才有的有果子,沈佳人见过。
而且这东西生长在荆棘丛中,就算发现了,也很少有人敢冒着被划伤的风险伸手去摘。
沈佳人眉眼中满是冷笑,她才不稀罕!
小脸渐冷,刚想回绝,目光却在男人的手上停了下来。
只见他那裸露在一堆野果之外的手指上,密布着条条深浅不一的划痕,泛着猩红的颜色。
见到这伤口,沈佳人心头一紧,再望向那野果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的手”
“拿着,再放一会儿,就该不新鲜了。”
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子酸楚一直蔓延到鼻尖。
她竟有些想哭。
默默的接过了果子,攥在手心里,却怎么也吃不下去。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
单北川把她和儿子囚禁在这里,跟坐牢没什么两样。他所有的行为,都是那样的令人憎恶!
可为什么,为什么仅仅是为她摘了果子在手上划了几道伤口,就能让她心疼成这样?
只因这一点小小的好,难道就忘了他所有的恶吗?!
沈佳人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走的,临走之前又跟她说了什么话。
总之,当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野果子已经染上了她手心的温度,变得暖暖的。
她缓缓的摊开手掌,拿起了一颗放在嘴里,嚼下去,香甜的汁液迸发于口齿之间。
吃着吃着,她突然哭了。
傍晚的时候,屋里来了一位客人。
那男人长得很消瘦,个子却很高,军帽之下,狭长的眼眸精光闪烁。
他摘下了军帽,露出了一头干练的短发,礼貌性的冲她笑笑。
“沈小姐,你好,我叫高松,中校。”
望着这突然上门来的陌生男人,沈佳人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当然,久仰大名了。”
“找我有事?”
“有,不过”
男人警惕的左右打量了几眼,目光又望向她身后的客厅,“我想,我们可以进去坐下说。”
迟疑了几秒,沈佳人将门完全打开,“进来吧。”
她不认识这个叫高松的人,但却觉得他那双眼睛透着莫名的高深莫测。
沈佳人和高松在楼下客厅坐下。
“你要和我说什么?”她问。
“关于单北川的。我想,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男人将消瘦的手探进他的口袋,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笔记本,还有一支钢笔,翻开来,作记录状。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高松直入主题,倒是让沈佳人愣了一下。
回过神,虽不知这男人是什么来历,又为何问这种话,还是点了点头。
男人嘴角泛起一抹高深的笑,目光陡然锐利了起来。
“根据我所掌握的消息,你和单北川曾在一起同居,并且诞下一个孩子。现在他把你关在这里,限制你的自由。我能理解你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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