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茉莉离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靳茉莉傻笑着问。
“父亲他老人家大寿在即,你若是去了,怕是会失礼。可父亲非要让你去,所以我来接你。”
声音渐渐远去,沈佳人从花圃后缓步走了出来。
直到现在,她的脑海似乎还清晰的回荡着靳茉莉的苦苦哀求。
“把我救出去,求你了!”
脑海里一直在想着那个叫靳茉莉的女孩,沈佳人回到了军营。
一进门,她顿时愣住。
单北川演习结束回来了。
他静静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一个动作也没有,面无表情,却俊朗非凡。
“你去哪儿了?”男人如大海般幽深的眸子望向她。
“我……去了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垂在身下的手绞着衣角,她小声回答,“看望伯母,给她擦擦身子。”
闻言,单北川冷峻的眉梢微微舒展了些。
“过来。”
沈佳人忍着心里的忐忑,在男人身边坐下,单北川握住她的手,笑意深沉。
“你倒是有心了。”
“应该的。”
她答了一句,想起白日里见到的靳绾绾,几经迟疑,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想问你一件事,关于靳绾绾的。”
男人神色微微一变,语调淡然,“说。”
深吸一口气,她望着他,“今天,我在医院见到靳绾绾了。”
“怎么?”
“她做了那么多可恶事,为什么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单北川沉吟片刻,幽深无波的眼眸沉冷下来。
见他不说话,沈佳人又问,“那日在富江酒店,你不是命人把她抓走了吗,莫非你又放了她?”
男人摇摇头,冷峻的眉眼写满了漠然。
“有人要保她,我不得不放。”
沈佳人顿时愕然,她感到不可置信。
靳绾绾身为一名女军人,勾结黑恶势力祁寒,这是一宗罪。
在新西兰,靳绾绾意图深夜谋害于她,而且被她找到头发作为铁证,这是二宗罪。
在休斯顿训练营山下的那一夜,靳绾绾撕下了面具,推她下山,毫不掩饰想要杀死她的意图和野心,这是三宗罪!
这三条罪名,不论哪一条,都能令她靳绾绾坐穿牢底!这么重的罪,谁能保的了她?
沈佳人那纤弱的肩膀隐隐颤抖着,亦如她嘶哑的语气。
“是谁?”她想知道,谁有那么大本事。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单北川似乎不想再继续深谈下去,肃然起身,目光少有的复杂。
“早点休息,明日,陪我去一个地方。”
说完,男人利落地戴上了军帽,迈开修长的大长腿,兀自离去。
沈佳人忙追问,“去哪儿?”
“明天你就知道。”
声音飘过来之时,单北川也消失在眼前。
这一夜,沈佳人几乎彻夜未眠。
她的脑子乱的很,想不通很多事,比如,究竟是什么人能保下靳绾绾那个劣迹斑斑的女人。
还有那个靳茉莉,靳绾绾的妹妹……
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断了双腿,又要整日装疯卖傻?
这些难以理解的问题困扰着她,好不容易才睡了一会儿,天亮了。
单北川来了,身后跟着孙警卫。
今天的他,竟没有穿军装,一身周正的黑色手工西装,衬的身姿愈发挺拔修长,少了几分军人的冷厉,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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