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灵扔下一句“朽木不可雕。”走了。弗恃想着他这笨徒儿偶尔也是能把人气得内伤不治的,再稍稍点拨点拨,或许哪一日能开窍又多出一项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非恒走过来道,“你明知她就是这个脾气,偏还要与她争执,说过多少回了,让一让让一让,怎就是不听。”
弗恃挖了挖耳朵,他这些师兄上了年纪也越来越啰嗦了,都明知他不听了,还不厌其烦每回都要念叨一回,弗恃瞧了一眼指甲缝里的污泥,手往衣服上擦,“从来只有大让小,哪来小让大的,我那声师姐可不是白叫的,叫得师姐就得受师弟的气。只是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心浮气躁,估计她这修为也难有突破了。”
非恒心想还真是被弗恃说中了,慎灵修行境界停滞不前,脾气才会较之前更急躁。
徐清走了过来,长生和司马鹿鸣恭敬的作揖,徐清对众妙道,“你带他们去吧。”
众妙斜了弗恃一眼,他倒是有脸面说慎灵,他自己何尝不是以小欺大,“明知道若直接和我开口,我肯定不答应,你就绕了一个弯,先求到师兄那,再由师兄跟我开口。你是打算当一辈子无赖是么。”
弗恃笑道,“师兄这说的是什么话,有借有还。”
众妙心想他还不知道他德性,有借有还倒是说得好听,他看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才对,“我是看在掌门的份上,可不是因为你这无赖。”
弗恃拍了拍司马鹿鸣和长生的头,“还不多谢师伯。”
长生不解弗恃为何也叫她道谢,不是该问安么,但她还是听话的和司马鹿鸣异口同声,“多谢师伯。”
众妙领着他们去,长生记得上次来好像还是为了偷酒。她记得众妙师伯的道馆墙的后边养了狗,那时弗恃还吓唬他们,说这些狗会挑身上干净的人来咬。
长生盯着墙。
想着弗恃这个憨傻的徒儿心里想什么还真是一目了然,妙众道,“我养的狗只会咬那些不请自来的,有我在,它们不会出来。”
自上一回遭了“贼”,众妙就把他观内按后天八卦布下的法术给改了,出口入口的方向被调换了,众妙穿墙而过,长生跟在后,进到一间密室。
弗恃道,“看来师兄这几年又得了不少好东西。”
他这胖师兄若不修仙问道,定能当个极成功的商人,和刻骨本事相当。他们玉虚这么多弟子,尤其长生,在吃方面是以一抵十。加上他和卦燎,这米缸里的米消减速度更是惊人。
虽似鹿鸣姜曲这些根骨好的年轻一辈修习得辟谷之术,又不似他贪口腹之欲,可以好几日不进水米,但终究还没成仙,还是得吃饭。
玉虚上上下下,有多少个人就是有多少张嘴,这每一粒米都得花银子。至今还没把玉虚吃垮,多得妙众经营有道。
密室之中放了八个大柜子,类似药材铺里装药材的百子柜,这些年妙众经营所得的宝贝皆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摆放在抽屉里,每个抽屉上贴着宝贝的名字。
妙众拉开两个抽屉,对司马鹿鸣道,“这两把剑一把名曰天御,一把名素尺,皆出自薛家。别看外观平平无奇,实则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死于这两把剑下的妖魔不计其数,因缘际会到了我的手上,原本是要传我座下的弟子的,只是这剑与市井之中铁匠铺里那些死物不同,自有灵性,他们皆与之无缘。你可挑选一把试一试。若是拔得出,你便带走,若是无缘,就别说我小气吝啬不给。”
长生想着又是拔剑么?怎么天下有灵性的宝剑脾性都这般相近,都喜欢用同一种方法来测试有缘人,只是这拼的真不是蛮力么?
弗恃就知道从妙众这取东西不会是轻而易举的,上回盗酒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所谓的无缘估计是他座下的弟子无一能拔得出剑,他这师兄好颜面,换了个好听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