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燎带着长生和司马鹿鸣离开江底,原来睚眦的府邸出口与龙王庙是相连着的。他们跳下神台,便是外头天降倾盆大雨。天上停着黑压压的乌云,不知是否是云中夹闪电,天上闪过金光,“是我二伯在降雨。”
司马鹿鸣看着卦燎头上的龙角,道,“这个不能被人瞧见。”
卦燎问道,“为什么?”他的龙角是最好看了,他父王说见过这么多龙,都没有哪条龙的龙角像他这么好看的。
长生道,“若是被瞧见了会把你抓去的。”
既是媳妇这样说了,卦燎外头想了想,手指在龙角上摁了摁,把龙角缩小藏进了头发里。
他们赶回酒馆,狄三娘见他们回来,赶紧叫店小二去喊弗恃。
“你们是去哪了,也不留个口信什么的,可知你们师父为了找你们是急疯了,疯到连酒都没喝。还不许我做生意,非要我店里的伙计出去帮着找人。”
长生不好意思道,“麻烦三娘了。”
三娘见她浑身湿透,让厨子去烧热水,自己去找了干净的布帮她裹上。又见司马鹿鸣身上的伤全好了,才要问他们是否有一番什么奇遇。
弗恃走了出来,还是边走边骂,“臭小子臭丫头。”弗恃见两个徒儿平安无事,司马鹿鸣气血畅顺面色红润。往两个徒弟的脑门惩罚式的狠狠弹了一下。“一晚上溜达去哪了!”
卦燎跳上桌子,瞪着弗恃张牙舞爪道,“做什么打我媳妇!”
狄三娘瞧见卦燎脖子上的大珍珠,两眼放光,又听见他童言无忌。好笑道,“哪家的孩子,还没我店里的桌子高,张口就喊人媳妇。”
卦燎见被人轻瞧了,很是恼火,“她就是我媳妇,关你这老太婆什么事。”
狄三娘眼角抽了抽,笑得不太自然了,“你叫谁老太婆呢。”
长生就怕三娘的火爆脾气发作,赶紧把卦燎抱起。“三娘,他还不懂事,随口胡说的,三娘不要介怀。”
卦燎圈住长生的脖子,欢喜的把脑袋搁在长生的肩膀上。弗恃眯起眼打量起卦燎半响,笑着对狄三娘道,“我劝你若想继续做生意,还是别惹怒这孩子。”
狄三娘不以为然,“怎么,莫非是哪一家王孙公子的儿子,我招惹不起。”
弗恃笑而不语,“淋了雨,还不去换下衣服。”
卦燎第一次住凡人的屋子,好奇的在屋里蹦蹦跳跳。长生洗过热水澡,换下湿衣服,这才记起卦燎的衣服也湿了。她拿了自己的干衣服想先给他换上,卦燎道不用了,摇了摇屁股,身上散出热气,一下就把自己的衣服烘干了。
长生道,“玉虚派也有门法术,能把湿了的衣服一下子变干,可惜我学艺不精。”
弗恃总跟她说有的事急不得,但每回总是需要别人照顾,她希望自己的法术多少精进点,已不求能出人头地光大门楣,但至少关键时能不必拖累别人。
卦燎挺起小男子汉的胸膛道,“没关系,媳妇不会法术,我会法术就好。”
长生听到他的安慰,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拉过他胖乎乎的小手道,“能不能叫我姐姐,别叫我媳妇。”这感觉像是除了褚斑,她又多了一个弟弟。
卦燎道,“为什么呀,我喜欢叫你媳妇。”
“你还小,不懂媳妇是什么意思。”虽说他这样喊,别人未必当真,了不起也就跟三娘一样一笑置之,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纠正他。
卦燎问道,“那媳妇是什么意思?”
“”
“你真的不喜欢我喊你媳妇么?”眼儿泪汪汪的。
长生口拙,“不是。”
卦燎破涕为笑,“那我还喊你媳妇。”
长生叹气,她输了。
卦燎扯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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