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曲放弃了,她要是不肯吃,总不能把她嘴巴掰开硬塞。“听说你带了一个孩子回来。”
长生想着卦燎活泼可爱,姜曲见了也会喜欢他的。“是啊,罚完后,我带他去见你们。”
姜曲道起今日趣闻,笑道,“你不知道,今日有人趁着慎灵师叔早课,溜进她房里,在她道袍上画了十几只乌龟,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墨,衣服放进清水里不管如何搓洗,墨汁就是去不掉。害得那洗道袍的师姐叫苦连天,说搓得手都皱了。还好是被发现了,否则慎灵师叔穿着画乌龟的道袍在道观四处走动,只怕会成笑话。”
钱如月道,“整个玉虚派没人敢捉弄师父,一定是你带回来的那野孩子。”
其实不用钱如月说,长生自己都觉得该是卦燎干的。
姜曲可惜道,“昨晚没在场,听巡夜的师姐说师叔被那孩子气得说不出话来。那孩子还一口一个媳妇的叫你,你不会在家乡就做了谁家的童养媳吧。”
司马鹿鸣道,“你听说的还真多。”
姜曲无辜道,“又不是我主动打听,是那些师姐自己要来跟我说的。那孩子是什么人?能把师叔气得半死却没被赶出昆仑山。”
长生笑道,“他是我们在一个小镇认识的,是条小龙。”
长生把经过说了一遍,姜曲表情略带羡慕,“真是好人有好报,以后我再见有人卖乌龟的,杀乌龟的,我统统买下来都放生了。”
钱如月眼红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毁坏了我师父的紫金网,要是这么厉害,你就叫那孩子变张新的出来给你呀。我师父的紫金网听闻可是轩辕黄帝的妃子先蚕圣母养的蚕虫吐的丝编织的。”
姜曲笑道,“真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烧了。不过是用了生于北冥蛮荒,以柘叶为食的冰蚕吐的丝编的。虽说这冰蚕挺难找,但我家里恰巧就有,我写封信回去,让我爹派人送冰蚕丝来让弗恃师叔补好网也就没事了。”
一年后——
弗恃悠闲的躺在树荫下乘凉,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葫芦。偶尔开一只眼,指点一下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司马鹿鸣和长生几招。
长生挥着树枝,因为之前太过笨拙,常常在使剑的时候伤到自己,弗恃便让她先用树枝代替。长生使出的招式还不如司马鹿鸣的流畅自然,但也算是能连贯得起来了,不似以前出一招下一招就忘。
一个果子落了下来,砸在弗恃头上。弗恃嫌阳光刺眼,半眯着眼抬头,见到卦燎爬到树上,从这跟树枝跳到那根树枝,有时弗恃都觉得卦燎不像龙,比较像只猴子。
卦燎摘了树上的果子,都瞄准了弗恃扔。
果子砸中弗恃事小,弗恃在乎的是——“这些都是等熟了要摘下来酿酒的,你摘完了,我还喝什么,不许摘了。”
卦燎闻言,就是打算跟他作对的反倒摘得更多。
弗恃头疼了,喊了一声,“长生。”
长生房里至今还是一块铜镜都没有,弗恃和司马鹿鸣是男人,从不在意这些女子的东西,而长生,虽是女子,对自己的仪容装扮也并不怎么看重。
其实这一年来她的容貌变化很大,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们三师徒深居简出,除了姜曲褚斑这两个与长生关系好的弟子偶尔会来看望之外。还有钱如月,也瞒着慎灵偷偷来过几回,不过那是来追着司马鹿鸣跑的。长生知钱如月不怎么喜欢她,每回总是会自觉避开。
所以几乎没其他弟子再踏足这里了,也几乎没人跟她说过她已长得十分漂亮。就唯独姜曲夸过长生,可这个人哄姑娘已是哄到自己信用破产了,说的话完全没说服力。
长生是完全不信的。
长生停了下来,抓着树枝跑了过来,“怎么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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