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长生他们了。那卖糕点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看到姜曲和司马鹿鸣长相俊朗,尤其姜曲又是嘴甜,老板娘一高兴,他们原本不过是打算一人一块只买四块的,老板娘却是热情的半卖半送,又多赠了他们四块,还给他们上了一壶粗茶。
他们坐到路边摆放供客人歇脚的小凳上,长生看着街上的鳞次栉比店铺,道路又宽又长,都用青砖铺得平坦,感慨这帝都的富庶果真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这里真是繁华。”
姜曲道,“当然了,天子脚下,能不繁华么。不过人多的地方,妖怪也多。变作人的模样混在凡人里头,还真不好认出来。或许哪一日与你擦身而过的就是个吃人妖怪也说不准。”
卦燎仰起小脸骄傲道,“媳妇不怕,媳妇有我呢。”
姜曲笑看卦燎那三寸丁的矮小身板,“那你要多吃点,吃多了长高了才能守着你媳妇。”
长生道,“可这是帝都,不是应该有很多佛寺道观和神庙么?应该是受到神佛庇护,不应该会有这么多妖怪。”
司马鹿鸣不大喜欢甜食,见长生他们都吃了起来,他却是碰也不碰那糕点。“这世间万物都依循天道,六道众生也是,若是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那是最好。”
卦燎把糕点塞得腮帮子鼓鼓的,因为好吃,还没咽下去就又伸手抓过一块来,“我爷爷也说不要太过插手凡人的事,不过长生是我媳妇,要另当别”他想不起那词怎么说了。
姜曲教道,“另当别论。”
卦燎撅起嘴道,“风骚脸爱卖弄。”
隔壁卖花灯的小贩送了几盏花灯来,中秋夜市,这老板娘也要摆摊子,就订了几盏灯来装饰也为应节。
卦燎新奇的跳下椅子,跑到老板娘跟前,盯着她手里那盏花灯。老板娘见他可爱,送了他一盏。
长生想着小本买卖营生不容易,就掏了钱来想跟她买,那老板娘笑道,“这灯笼又不值多少钱,就给孩子拿去玩吧,你们以后多来光顾就好。”
长生与老板娘道谢,姜曲则干脆又多买了八块糕点,说带回去孝敬姜离。
卦燎兴致勃勃的玩起手里的灯笼,翻来翻去的看。长生摸摸他的头,正要叮嘱他,这是纸做的要小心爱护,却是瞥见前面的小巷里,好像有个孩子探着头往他们这边瞧。
那孩子看到长生在看他,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长生他们回到姜府,钱如月和怜玉早他们回来。钱如月一见姜曲,认定司马鹿鸣不会无声无息把她扔下,必定是姜曲把他教坏的,对着姜曲就一顿骂。而怜玉一心维护师弟,姜曲还没出声,已先代他出头,这怜玉和钱如月的战火是从街上一路蔓延回了姜府。
卦燎乐滋滋的把灯笼拿回房,迫不及待说要点亮,长生笑道,“要在晚上点,才漂亮。”
入夜后,长生点亮了灯笼把它插在床尾,卦燎一边听着长生给他说故事,一边盯着灯看,没一会就睡着了。
长生给他掖了掖被子,也睡下了。
卦燎睡觉一向不安分,踢掉自己的小被子后,翻身抱住了长生的被子,他梦中正抱着那盏花灯腾云驾雾,他抓着长生的被子转了一个圈,在床上又打了一个转,胖胖的脚丫子搁在了长生脸上。
长生没了被子,夜里天凉,吹进一阵凉风把她冷醒了。
隔着纱帐,她看到外头朦朦胧胧,有人踮着脚在拿床尾的灯笼。她撩起纱帐,看到白日的那个孩子。
那孩子见她醒来,受了惊。跳起来抓住灯笼后,化作一只白鹿,嘴里咬住灯笼的柄,脚下踩了云雾,从窗口飞了出去。
长生傻眼。
卦燎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嘴角还流着口水,“媳妇,怎么了?”他看到床尾空荡荡的,他的灯笼不见了,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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