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茵道,“我不想做人了,做人一点都不好,背信弃义。我要一直做鬼,我爹娘下个月就回来了,我就留在宅子里陪他们终老。”
侯域本是板着脸但听到刘茵说人的种种不是,倒生出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触,做人确实还不如做鬼呢。只是记起如今的身份。他已不是普通的小鬼了,而是判官,得秉公执法,才不辜负阎王爷破格提携之恩。
侯域道,“你死了四年了,要不是之前的判官为了掩盖他的失职一手遮天不许黑白无常来缉拿你的魂,你也不能留在刘府这么久。他是想等你魂魄自己散去,你没了身体灰飞烟灭是迟早的事,这样就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可没想到你的魂魄进了这里头。”
他指着刘茵的黄玛瑙。
“想来你死的时候心里对人世依旧有很大的眷恋,所以有一缕魂留在玛瑙里了,当时你第一次被押到地府时魂魄是没有齐全的,之前的判官应该是发现了。只是一心想着怎么掩盖,其他的也就没有理了。”
刘茵想着她噎死之前,确实对人世割舍不去的,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爹娘,也没来得及和心上人成亲生子。她死时抓着玛瑙,这定情信物她随身佩戴,一直没有解下,一直到死都没有。
所以她又舍不得了,重新把那负心汉给她的东西又戴回腰上。
侯域道,“所以你死后,可能就是这玛瑙里的一缕魂像磁石那般将你剩下的魂魄牢牢吸附才没散。不过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长生问。
侯域骂她是白长了一双眼了,“你没看到她的玛瑙裂了么。”
长生仔细的看,还真是裂了,定是刘茵听到隔壁那位公子已娶妻,她生气把玛瑙扔了才弄裂的。长生问,“我去熬些米糊,把裂缝给填了得么?”
侯域反问,“你把花瓶砸碎,再用米糊把碎片一片片粘起来得么。”
长生想到米糊粘花瓶她还没试过,她也不知得不得,“或者我先从小的试起,我去买个碗砸碎了看用米糊粘不粘得上。再试花瓶的,得么?”
卦燎拍手道,“我帮媳妇砸碗,也帮媳妇砸花瓶。”
侯域翻白眼了,她把魂魄当米糊还是当花瓶,“这颗玛瑙裂了除非她能找到别的东西代替或者直接找到一个身体。不然的话,她以后都不必苦恼要不要投胎了。”
长生道,“那我去买玉,玉有灵性,那刘姑娘就可以躲进玉里了。”
侯域道,“地府有地府的规定,刘茵死了就归地府来管,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却不能任由她在阳间逗留的。”
刘茵气愤道,“为什么,这命是我的,投不投胎也该是我决定。何况我本来不用死。是你们地府草菅人命,不补偿我难道还要拉我回地府关到十八层地狱么。”要不是他们的错,万公子也不至于变心,娶的肯定就是她了,不会是别人。所以地府的鬼差也该为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负上责任。“我告诉你,你要是强硬把我带回去,不顾我的意愿,我就日日在地府哭,鬼哭狼嚎。我还会去找东华大帝告状。”
“阴阳殊途,你硬是要留在阳间那就会影响到你身边的人。你父母本是鸿运高照,五十岁前都是身体硬朗虽然偶尔有些头疼发热但没有什么大病,可因为你在,先是影响到了你最亲近的人,他们得了顽疾久治不愈,好在到了帝都远离了你才调理回来。那两个照顾你的老人家身体也开始不好了吧。”
刘茵愣了一下,她最近是见过刘奶奶喊头疼,但老人家身体当然是不能跟年轻人相比的,见请了大夫来看诊,喝了几副药后好像也没什么大碍,想着应该是好了的。“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要是再继续逗留在此,长年累月被阴气侵蚀,尤其上了年纪阳气不足,再过一两年就要病入膏肓了。与他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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