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问,“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姜曲好笑,她再说慢点都要被她吓死,这诗虽然叫写情,写的却是恋人变心的悲情。到了子时,侯域果然来了,带的是好消息,说明夜寅时让刘茵去还魂,他千叮万嘱一定要准时,因为这生死的时辰都是注定的,哪怕迟一刻早一刻都会不同。若错过了,她就要去地府等了,而且他不保证要等多久。
刘茵道知道了,阴间的官员说话也都是这种腔调,不保证换句话就是后果自负。刘茵开始计划还阳后要做什么,长生为刘茵高兴,刘茵特意选了离刘家镇最近的邻村的一户人家还阳,还对长生笑道说不定能赶上他们离开之前以人的模样再见长生一面。
到时就请她吃昨晚看到的面,长生笑了,拿着菜要去洗准备做饭。
刘奶奶急匆匆的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长生给老人家倒了杯水,刘奶奶喝了一口道,“人命关天十万火急,顾姑娘,道长在哪?人老了跑两步就累,你能不能去帮我请他来。”
长生想师父应该是在后院指导师兄师弟练习法术,她去请了弗恃来。刘奶奶见了弗恃就道,“道长请随我去一处地方。”
弗恃让长生搀扶着老人家,刘奶奶领着他们绕到了隔壁的万府,长生错愕的盯着那一墙之隔,那晚她还和刘茵爬上墙偷看,今日倒能光明正大的看了。刘奶奶很着急,推开一扇房门指着床上的人道,“道长帮忙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长生认出了那是在阎王庙被她撞到的那位公子。
床头还坐着一位老人说话慢吞吞的,还眯着眼看人。长生猜想可能是刘茵跟她说的万家的老仆。
刘奶奶道,“已经请了三个郎中来看了,谁想吃了药病情反倒更重,早晨就不省人事。孙公子的仆人又去请郎中了,道长又会医术又懂帮人抓鬼能不能帮忙治一治。”
长生想,孙公子,那不是来跟刘茵求亲的那位公子同姓么。
弗恃掀了孙公子的眼皮看了看,“他不是生病是丢魂了。”
丢魂,长生熟,她丢魂不止一次两次的,算半个行家了的,“我去买招魂幡。”
弗恃点头,让她买了招魂幡后把司马鹿鸣他们叫来一起给这孙公子喊魂。
喊了一个下午,万府每个角落都走完了,那孙公子也不见起色。弗恃道有些麻烦了,问刘奶奶,“这位孙公子有没有亲人故友在?若外人喊,魂魄还是没办法回来最好换亲近的人来试。”
刘奶奶道,“听说这孙公子的爹已经去世,他回乡守丧守了四年才刚把丧服脱下,他娘还在乡下,这时候请也来不及。孙公子的至交就是万公子了,可万公子也不在。”
余筝涟道,“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惊吓?”若知道为什么会丢了魂或许还有些办法。
怜玉怕老人家不好理解还打了个比方,“比如见了蛇见了老鼠的,吓了一跳的,有么?被吓到最容易丢魂了。”
刘婆婆问了万婆婆,万婆婆说话口齿有些不太清楚了,但这两位老邻居也是朋友,从年轻时就开始常常聚在一块聊天,刘婆婆倒也能猜懂她的话。
刘婆婆道,“她说孙公子只是来借住两日,因为带了小厮来,也不需要她这个老婆子照顾,她也不知。”
弗恃见床尾有个包袱,问道,“能打开来看看么?”
那孙公子现在都命悬一线了,请了那么多郎中来都没有办法,只让准备好身后事,孙家小厮也怕了,说要去准备带孙公子回乡。弗恃见那万婆婆耳背没反应,他擅自把包袱打开了,见只是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衣服最底下则压了一封信,折成了狐狸形状。
弗恃摊开信看,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姜曲道,“只听这两句就知道这位孙公子是个多情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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