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恃气的抓起葫芦要揍人,长生抱着司马鹿鸣,两只眼儿楚楚可怜,看着就不忍心下手,她哀求道,“师父。”弗恃头疼,当初决定收女徒弟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到这种情况,真是思虑不周,于是改去教训姜曲。
姜曲可不像司马鹿鸣挨打还傻傻跪着不躲,他嚷嚷,“师叔,你来真的。长生,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只护着鹿鸣。”他看的出来师叔疼长生,舍不得打她,但却舍得打他们两,所以才说男弟子就是这么吃亏。
长生伸出手来母鸡护小鸡那般的模样,她去护姜曲,司马鹿鸣就挨揍。护司马鹿鸣就轮到姜曲挨揍了,最后她才反应过来该抱着弗恃的手来求,这才是办法。
弗恃压着嗓子道,“我再问一遍,谁教你们的?”
姜曲哭丧着脸道,“师叔,我们答应了不能说的,其实也算不上是偷学,他非要教我们,我们是被强迫的。”他也想说,藏着秘密的滋味不好受,可说了就要打自己嘴巴了。
弗恃也懒得动手了,嘴巴硬,就算再揍下去估计也不会说,他都不知该夸他们的守信还是骂他们的固执,“好,既然这样,就跪着直到我让你们起来为止。”
司马鹿鸣看向长生,“师父,这不关师姐的事。”
姜曲想着罚他们两个他们也认了,可长生是无辜的,宋容教的招数她一招半式都没学会,“师叔,真不关长生的事,只有我们两个学了。”
“一起跪。”再不树立些威严,一个个都造反了。
长生想着跪倒是没什么,反正她在昆仑山上也挨慎灵师伯罚过跪。她打了个哈欠,明明吃了褚斑给她的药,她现在夜里都没做噩梦了,睡得香得很,可却还是容易觉得困。
她揉揉眼,身子晃了一下往司马鹿鸣那倒。
司马鹿鸣察觉不对,托住她软绵无力的身子,想起她之前也是听着药愚道人的教训莫名其妙就睡过去,“师父。”
弗恃本来还想着出去找三个木桶,打满水让他们一人顶一个顶到酉时。一条腿已垮出门槛,听到司马鹿鸣叫唤,以为还是要求情,便让他们不用白费力气了,他这次是铁了心肠,定了主意要狠狠教训他们,“你就算说破嘴皮也是三个一起跪。”
姜曲轻拍着长生的脸,让她保持清醒,可别睡过去,睡过去魂又没了,他着急喊道,“不是,师叔,你快来看看长生。”
弗恃回头,长生精神开始涣散,有点集中不了思绪,她现在看着房里的桌子都模模糊糊的了,长生道,“师父,我能不能睡一会儿再跪。”
弗恃咬破手指在她眉心画了符,吩咐姜曲去取朱砂和白米。然后让司马鹿鸣把长生抱出房外,让她晒着太阳固阳气,拉着长生的小指,小指连着心经,心为主宰。弗恃道,“你要是敢睡,师父就罚你师弟和姜曲跪上三天。”
长生一听,硬是撑着眼睛不让它完全合上,要不是还喘着气,就十足似死不瞑目的样子了。她的思绪很奇妙,好像还保存在脑子里,又像小河上的一叶舟,慢慢的跟着风往前飘,就是在相互拉扯的感觉。
她看到了比试,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呐喊,摆脱了肉身的束缚,轻飘飘的很容易的就穿过各门各派的弟子站到最前边。
玉虚对的是苍山洞,而茅山对的东仙源,茅山在第一场就败了,药愚道人好面子,经不住张嫣的嘲讽,一气之下带着弟子下山,遭了暗算师徒六人全被杀了。
弗恃抓了一把生米塞进长生嘴巴里,又沾了点朱砂在长生手臂上写字。长生扭头作呕,弗恃让司马鹿鸣托着她的手,他可还没写完,她一动他就写歪了。
姜曲帮长生拍背顺气。
弗恃叮嘱道,“要等字干了,才能把袖子放下来。”
姜曲问,“师叔,长生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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