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许他再往前一步,弗恃纳闷了,“你们九宫山不是见鬼就杀,见妖就诛的么,拦着我干什么。”
弗恃推开他的银枪,没想到迟钰长又纠缠上来,“这是本门的事,本门自会处理,不需弗恃道人插手。”
弗恃指着自己,想问他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这鬼上了我徒弟的身,现在你跟我说不关我的事。”
迟钰长道,“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为了你们玉虚着想,我劝你还是带着他们几个回去。这是本门禁地,是不许外人进来的。”
“要我回去当然可以,让我把那只鬼抓了。”弗恃解了葫芦,打算一会儿找机会把那只鬼逼出长生体外吸进葫芦里。银枪将他葫芦挑开,还好弗恃眼明手快,勾住绳子没让他把葫芦抢了,“难道这鬼还真是你们九宫山的,你还要包庇不成么。”
余筝涟和韦虹瑛飞身跳上铁链,那铁链承载三个人的重量,晃动得厉害,韦虹瑛身子也跟着左右晃了一下,勉强站稳。
长生脚下使力踩,铁链晃得更厉害,余筝涟扶了韦虹瑛一把,想拔身后的衔渊剑,却被长生踢了下去。她要去拔第二根木桩,弗恃知道洞里面封的是什么,里头的东西若是出来了后患无穷。
弗恃抛了葫芦在长生腰上绕了一圈硬是把她拖了下来,长生一个鲤鱼打挺,弗恃这次有准备了,可不会叫她轻易暗算了去,见她抡起拳头打了过来,眼明手快的用绑葫芦的绳子把她手给绑了,喊道,“快过来摁住她。”
司马鹿鸣和姜曲上前把人摁住,姜曲吃奶的力都用上了,嘴里道,“早知道如此晚饭时就该劝长生只吃一碗就好。”她要吃少了饿肚子,就不会有那么大劲了。
弗恃摸出符来怕它没粘性,还在符上舔了口水要把它粘在长生印堂上。怜玉并不想大不敬的做出嫌弃的表情来,可还是忍不住,想着长生也真是多灾多难了,师叔好几日没漱口了,张嘴能把苍蝇都熏死了。
迟钰长把弗恃的符撕了。
弗恃又摸出一张,还是被撕了,他气道,“你这是做什么!”他在救人,眼前这个总是把除魔卫道挂嘴上,好像少说一次都会天理不容的人却一而再的阻扰他。
迟钰长道,“我说了,这是本门的事,不许外人插手。”
弗恃身上没符了,就这么两张备用,刚想着是不是要兵行险招让底下几个小子弄些童子尿来,余筝涟他们是修仙的,本来真元之气就比常人旺盛,又是纯阳之体,灌长生喝些应该能去她体内邪气。
长生力气太大,司马鹿鸣和姜曲很快就没力了,被长生像提两包不过两斤重的面粉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扔出去了,还好这地方的泥巴是软的。
弗恃道,“真是没用。”刚要喊他们去弄童子尿。
只见闪过白光,几个小辈都闭了眼等睁开定睛一看,也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一个老者来,花白头发,白色道袍,脸上是和迟钰长如出一辙的不苟言笑的严肃。那老者视线锐利的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顾长生身上。
司马鹿鸣见长生面上竟是浮现出凄怆动容。
弗恃指着迟钰长,边耍无赖边趁机告状,“你来得正好,我也不知这鬼怎么闯过你们九宫山的法界的,她上了我徒弟身,我现在要驱逐她,你这徒儿百般的阻扰。你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非把你们九宫山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闻言,几个小辈都知道这老头是谁了,九宫山的掌门韩翎,韩翎看向迟钰长,迟钰长却一语不发并不做解释。韩翎甩了拂尘,对长生道,“你这孽障,竟然敢在我九宫山伤人。”
她心中一时像打翻了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两眼氤氲像罩了蒙蒙水汽,看什么都是模糊的,直到舌头尝到咸味,长生才知道自己哭了,她明白这不是她的感觉,是霸占了她身体里的鬼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