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就先是讶异,琢磨起她这彻头彻尾二愣子的模样是否是伪装的,她单是用手便能将长春真人下了封印的棋盘敲碎,这般年轻,看着比司马鹿鸣和姜曲岁数要小,“我的眼睛原本是瞎的,姑娘如何知道的?”
瞎的?长生用力的晃头,见他瞳孔的焦距能准确的对上她,这不像瞎的呀。
雅就笑道,“原本是瞎的,可现在是能看到的,不止是看到,还能看得很清楚。”
长生抓了抓头,有问题想问,但问题多不止一个,她不知该先问哪一个。何况她和雅就才刚认识,若问得太多,是不是不太好。
“姑娘想知道我这眼睛如何治好的么?”她心里所想全写脸上了,一看就知,雅就并不介意说,很是健谈,这些人里肯搭理他的也就长生了,“有人给我换了一双眼,不对,也不算是人,该说是只魃。”
“魃?”长生想着魃是已经魂飞魄散,只余下的行尸走肉了,行尸走肉不追着活人吸血也就罢了,还懂医术给人换眼?
雅就回忆道,“那只魃很特别,刚开始时我眼盲倒也没分辨得出她不是人,她会说话,会思考,也能像普通人那般用两条腿行走,而不是用跳的。若不是我看得见后不小心瞄见了她的外貌,根本发现不了她是魃。她青面獠牙,这”他摸着脖子的位置,“有一道切口。”
长生停住脚步,切口,那是曾经身首异处么?“你在哪里遇见的?”
“姑娘感兴趣?也是,修道之人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若非几位指望着我指路,应该也不肯让我跟着的吧。姑娘是想等出去后除了那只魃?”他的语气含了淡淡的讽刺。
他不知道长生是没听出来,还是听出来了不屑和他这个人魔计较,她只是又问一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里遇见的?”
她表情很认真,好似这个回答对她非常重要,“一个叫将军冢的地方。”
长生忆起她在将军冢里见到的石刻画,“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时候遇见的?”
什么时候?他入魔有多久了?“两百多年前吧,记不太清了。我此后也没再见过她了,她似乎也活了很久,久到好似也记不太清是为什么还活着,为了什么人而活着。”
长生觉得他说这话时有些凄凉。
“长生。”姜曲大大声的喊,长生回头,姜曲将身上的藤条取下,递给她,“太沉了,要不你帮我背一会儿。鹿鸣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我一个人走太闷了,要不你就走在我旁边和我说说话,别离远了。”他不过是找个理由把长生喊到他和司马鹿鸣最方便保护的距离范围内。
长生把藤条背到身上,姜曲他们的要求,她向来不会置之不理的,“你想聊什么?”
姜曲随便扯了个话题,“要不聊我师兄怜玉吧,长生,以后你见到我师兄,他要是和你说那些好听的话,你可千万信一成就好。那些话他和其他师姐也说过,只是师姐们见他生得有些许猥琐”
神荼和郁垒走在最前,背对着,谁都没有发觉雅就脸上闪过一丝邪魅。
他们一直是直走,直到又遇见一条岔路,郁垒见走了很久也没看到他们说的塞子,便问雅就,“还要再走多久?”这时候真是切身体会到乘虚御风日行千里的便利了,就靠两条腿,再他看来跟乌龟爬也差不多。
雅就踩了踩脚下松软的泥土,“快了的,二位是神仙,不会感觉到饥渴,可长生姑娘他们却是凡人,要不再休息一会儿?”
长生低头,留意到地上的草又和前面看到的不同,前边的草地绿油油的,现在脚下踩的这片草赤红色的,叶子边上也是有萼齿,叶面一分为二,她脚上的绣鞋碰到,那草便自行合拢了。
那片草地像条腰带,将岔路由中间隔开。
长生道,“我不累。”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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