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走人生这三十多年,成年之后就没怕过什么,唯独对她的眼泪失去定力,那一颗颗落下的晶莹足以将他打败。
他不这样说还好,突然温柔起来,眼泪更停不下来,涌到嘴边的话都变成了呜咽。
厉函没再进一步的动作,欲望还未消退,身体的反应下不去,视线触及到眼前女人裸露空气中的身体,有增无减。
他转身从床边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衣服很大,足够罩住她大腿中间以上的部分。
做完这些,他推开几步,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烟点上,急促的抽起来,像是用这呛人的味道去掩盖那份奢靡。
积攒了五年的火,不是那么容易下的。
安静的房间里,女人压抑的抽泣声一下下落进耳朵里,明明声音不大却砸的心头闷疼。
就在此时,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紧接着传来助理恭敬的提醒声,“厉总,舒小姐的电话响了。”
舒恬呼吸一窒,这个点了能给她打电话的人不可能是公司的,私人社交圈她也没有生更半夜可以联系的人,唯独孟时川和舒啸。
想到他们,舒恬刚放松一点的精神立刻又紧绷起来,她下意识朝身后的男人看去,而那人只是低头抽着烟,过了半晌,径直走到房门口将她的手机拿了进来。
幽深的双眸没错过屏幕上那三个字——孟时川。
男人微微蹙眉,最终还是将手机递还给她,再不给,恐怕又要哭了。
舒恬一把拿过去,动作有些急,更像是抢,她看到男人眼底闪过不悦,缩了缩身体。
面对她这幅样子,厉函就是再多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只能自己憋着忍着,内部消化掉。
舒恬揪着身上的衣服走到离他最远的角落,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才堪堪开口,“喂?”
“怎么还没回来?”男人清儒的嗓音传来,平淡的声色里夹杂着一丝头疼和无奈,“舒啸刚才醒来要喝水,吵着问妈妈在哪里。”
听到这句话,舒恬有忍不住的泛起酸意,偏偏又怕被孟时川听出猫腻,只能强忍着,苍白的小脸都涨红,身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在,她不敢多说,“今天晚上发生点意外状况需要处理,不要紧,一会儿就结束了。”
“意外状况?”孟时川收起轻松,几分严肃的问她,“要紧吗?”
“没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用不用我派人去接你?”隔着一个话筒,孟时川总感觉她说话哪里怪怪的,可具体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不用,我和助理一起走,你别担心。”舒恬明显感觉到随着她诶一句话说出口,房间的温度就要下降几分,而这一切全部都来源于那个抽着烟的男人。
她急忙收线,“待会回去跟你说,挂了。”
通话切断,舒恬手忙脚乱的将内衣和礼服穿好,虽然衣服已经撕毁了一大块,但有他的外套还算能遮挡一下。
收拾好自己,舒恬转身,刚一抬头便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男朋友?”
他尾音上扬,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一种嘲讽。
不等舒恬开口,他又道,“你们住在一起了?”
“我”
“刚才我对你做的,他对你做过吗?”
舒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是住在一起,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这样的话面对着他,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而她的沉默看在厉函眼里就成了默认。
怪不得她那么抵触自己,原来是已经接受了别的男人。
愤怒消退半分,此时爬上心头的全都是失落和难过,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他那么不甘,那么的求而不得。
可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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