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蘅愣了愣,忽然弯起眉眼一笑说:“闻清殊,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一贯自持内敛的少年忽然红了脸,拿筷子的手都微微有些僵硬,只偏头说道:“我没有。”
“那行吧。”叶蘅也学着他这三字三字的说话腔调,看似不经意,却其实发自内心认真道:
“闻清殊,你最好别喜欢我。”
没结果的。
叶蘅这一生,都有一个跳舞的梦想,为此她不会有孩子,更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母亲抛下她和父亲,父亲嫌弃她是个女孩,这样不健全的家庭成长环境下,叶蘅比一般孩子要早熟。
也早就不相信爱情和家庭了。
无非是两个条件差不多的人互相搭伙过日子。
幸运一点的是,搭伙过日子的两个人能互相看对眼。
什么狗屁爱情,最后不还是会在茶米油盐,日复一日的消磨下变得平淡?
再好一点,化为亲情。
也无非是这样了。
叶蘅从不抱什么期望,她这一生所求的不多,只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舞蹈这条路上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如果有可能,她想把中国风采在国际上发扬光大。
也正是因为这个理想,哪怕现实生活辛苦不堪,哪怕父亲无法理解与支持,甚至从她十五岁开始就打着“卖女儿”的主意后,叶蘅也不觉得难过。
她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所以倾尽一切办法去抵达。
所以能忍受目前一切的生活。
去酒吧跳舞又怎样?和闻大公子闻轻舟有所交易又怎么样?叶蘅从不觉得这样事能动摇她的内心,哪怕她确实被闻轻舟的温柔体贴有所打动。
可她也知道,那不是喜欢。
他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看一个似乎已经逝去的人。
叶蘅通透地不去点破,只维持着现状,一面攒着念大学的钱,多少也替父亲还赌债,一面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不要动真心。
不要对闻轻舟动真心!
哪怕他确实年轻帅气,温柔多金,又有着军人的崇高身份,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无法拒绝的类型。可叶蘅知道——
没结果的。
他们之间从出生就注定了的。
无论她怎么追赶,怎么成就自我,也改变不了她原原本本的出身,赌徒的女儿,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幼年时还缺少母亲的教导,可能学历也就是那样。
哪怕她最后在舞蹈这条路上有所成就,相应的能给她带来金钱和荣誉,这些原生的东西也是终究改变不了的。而在京城,闻家这样的军政世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根本不会接受像她这样的女人。
何况还是个不想生孩子,要在外面跳舞抛头露面的女人。
闻家如果同意,那才是见了鬼。
叶蘅也根本不想去指望闻大公子,家族和她,闭着眼都知道怎么选,盲选都不会错。
闻家那样的人家,那样家教下出来的孩子,比谁都知道抉择。
叶蘅是不相信有闻家人肯为她做到那个地步的,可她似乎还不知道,身边始终坐着的这个少年,也姓闻,是闻轻舟的那个闻。
并非普普通通的“闻”。
一对兄弟,同父异母,一个光明正大,享有一切,一个见不得光,是为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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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饭店外。
叶若坐在门口庭院里的长椅上,看着光线透过顶上的花架洒下来,绿色的藤蔓郁郁葱葱。
她妆容淡雅精致的脸上没有再挂着笑,甚至有些清寒的冷淡。
真好,守得云开见月明。
宋遇就是那天上的一轮明月,她叶若抓不着,抱不住,偏偏江照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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