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老爹,疼吗?”
老头子有些发愣,盛爻从没把爹这个字眼挂在过嘴边。
风真大啊,眼睛怎么这么酸呢。
此后,盛爻倒是真的再也没吃过包子,这曾经让邦妮非常不满,因为邦妮对包子有一种疯狂的执念,几乎见到就要吃,再撑都不管。
在她们为数不多能平静地对面聊天的一小段时光里,邦妮曾经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小时候,“何先生”带何欢逛街,给何欢买了一笼包子,只是再也找不到当时的味道了。
也就是那笼包子,让老头子萌生了干一票大的,然后收山回乡的想法。
当时,老头子不知道盛爻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为了以后当一个称职的爹,给女儿吃上包子,第二天他们就打点了行囊,但其实啥也没有,就匆匆上路了。
临走之前,老头子远远的指着东省的一座山告诉盛爻,那就是他的师门,但是,他这个不肖徒弟,学的尽是门派内的左道,已然被逐出师门了。
他真是不愧为不肖之徒,就这么随手一指,山上就有几道惊雷劈下来,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等一大一小赶到山下的时候,就只剩下满山的焦土,还有老头子的半个师傅陈先生,手里抱着那天吃包子的小女孩,还有一具白布包着的尸体。
弃徒和被逐出宗祠的长辈,倒也没什么可以寒暄的,简单的借了些路费,两伙一大只一小只,也就这么散开了。
人事无偿,聚散有时。
然而冥冥中,倒好像真有一只叫做命运的大手,安排好了所有的离合相遇。
如果他们没有打算干这一票,活血直到现在,盛爻也还是和老头子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官墓里溜达,随便捡点稍微看的上的东西,卖了混上一段日子,再想下一个落脚点。
或者哪天老头子干不动了,就盛爻自己出去干活,亦或者找了一个有稳定收入的工作,了此残年。
她一直想有一座园子,院子里可以种满蔬果花卉,遇着一人,不用倾国之容颜,不用定国安邦之韬略,只要心系于她,矢志不渝。
或许老来儿孙绕膝,她还能堆起满脸的褶子,给他们讲讲自己年少时的奔忙。
然后一头倒在那人怀里,告诉他,自己的此生无憾。
然而,此刻尚不知安顿为何的一大一小,就这么义无反顾的撞进了彼此离散的命运。
在奔波三个月之后,盛爻和老头子来到岭南的一座茶园。
此地的茶叶销量不错,清苦中带一丝极其解暑的清凉,只是多饮伤身,倒有种类似毒品的卖点。
茶园建在连绵的两山之间上,山谷对面有一个不太大的湖,云蒸雾绕,倒也是一眼望去的灵秀之地。
却说那山不是遮天蔽日的模样,水也不是浩然汹涌的宽广,东方聚气,西方不泄,且山北水南之间恰好有一片平地。
这山在北地尚不算高耸,于岭南丘陵之间倒也是一方大川,颇有些地龙的架势。
自远处的武夷山脉悠悠然伸展过来,也带了些许灵秀的意味。
盛爻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大活,此地阴气极盛却又不倚不靠,地龙尊贵又不犯上,地势温润平和。
如果不是在岭南这种古时候的不毛之地,多半是个极受宠的妃子或者公主,保死后安宁,若生前有什么秘法,真修成尸仙也不一定。
然而,岭南这种地方,两宋之前还是百越及蛮人的地方,地势再好也不可能又有什么受宠的后宫之人被葬在此地。
倒是正合适老头子想干一票大的,又不敢搞太大事情的选择。
“《汉唐宫人传》记载,昭和公主和亲吐蕃,途遇迷瘴,兼思亲成疾,薨。帝甚悲,令就地择良址修阴宅。适逢一道,自远海涉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