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总有说完的一刻,路却好像没有走完的那天。
在岩浆里飘来荡去那么久,几个人的紧张也好,兴奋也罢,全都像是他们走过的地方一样,光芒慢慢暗淡了下去,长日无事,也就剩下了无聊。
头,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征服男人,于是,这些获得了一定自由的女人开始需要更多的自由,继而鼓动了她们的男人们。
终于有一天,暴动产生了,不需要伏尔泰,不需要卢梭,她们只需要把自己对于自由和人权的原始念头付诸行动就好了。
终于,一个男人带着他的兄弟手足,还有街坊邻居,推翻了高踞于万神塔顶的那帮宗族长老。
人们终于不再听命于宗教,神高高在上的地位也被终结,自由的空气也像是一股柔软舒适的新风,吹遍柔然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我们的英雄,人们想。
英雄值得被歌颂,这是他的父兄,带着游吟诗人开始走街串巷。
英雄不应该住在和我们一样逼仄狭小的屋子里,这是他贪婪的妻子。
人们觉得太对了,于是他们给英雄盖起了高高的宫殿。
英雄领导着我们完成了第一次革命,他就应该继续领导我们,他的小儿子这样和小伙伴们说道。
旁边一走一过的大人却仿佛醍醐灌顶,这样通透的道理,孩子都懂得,我们为什么懂?
于是,英雄端坐的王座之上,原来的神官表示了臣服,他则退让了一步,愿意接受自己也一直信奉的神,来给自己赋予王权。
“您听说了吗?英雄做了我们的王,是神给他的权利!”
“是啊,听说英雄的父兄不过是替神在人间照拂他而已,他是神的孩子!”
圣女走回了她的祭坛,只不过晚上要替他们勤勉的王,减轻一些疲惫。
“他用人权,推翻了神权,然后扛着君权神授的大旗,高踞在王座之上,真是讽刺。”安倱疲的放下手中的桨,发出了一声感慨。
在故事里的人愕然的抬起头,才发现,摇摇晃晃中,小船终于走到了河的那头。
几个人站在万神塔的塔底,感觉有些茫然——来路以逐渐隐没在视野之中了,唯有塔中的长明灯火,摇曳出一丝悠长冷淡的光来。
蛇群已然不见了,斑驳的壁画因着它们的离去而显出些凹凸不平的花纹来,上面画着柔然悲哀又奇诡的历史。
老金还睡着,所以他们要想走到国师的墓室沿着来路回去,便只能靠着一双双疲倦的腿了。
补给还够他们省吃俭用两天,盛爻看着疲倦的众人,只好招呼着,草草收拾一下,在河边暂时驻扎下来。
龙三扛了抢守夜,睡眠对他来说实在可有可无,到了他这个年岁也好,还是他经受过的那些也好。
林语还是在他旁边默默擦着刀,显然没有要睡的意思,低下头,有些发红的眼睛落在刀刃上,睫毛和垂落的刘海完美地遮掩住所有表情,自然,也遮住了远处邦妮一声轻轻的叹息。
虽然邦妮的故事给他们换季了不少压力,然而这一路上的观感,却是不怎么舒服的。
一路上的壁画囊括了太多东西,而柔然人对于动物的崇拜又不仅仅局限于蛇,只不过它们和神的关系实在太过密切,才显得地位崇高。
而那些各种动物拼凑起来的画面,简直像是弗兰塔斯肯的翻版,其他人还好,只当是一场荒诞的戏剧,然而盛爻在喝过陈尘给的各种动物药剂之后,都不免有些反胃,何况林语?
当年的事情邦妮大致有些头绪,却从不肯动用自己的能力去窥探,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剩下悠长的无奈了。
收拾了睡袋——难为安倱的车里还有这种储备,邦妮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这么多年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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