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来之后,邦妮已经出离愤怒了,她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居然在同一个地方摔了无数回。
一边向前走,她一边给其他人解释。
“通常情况下,我们在预言的时候,要不然是冥冥中的暗示,要不然就是考察无数可能的因果,哪一种可能性最大,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的预言不准,但有的人几乎不会出错。”
“刚刚的情况十分类似,只不过主教他在这个过程中,联通了不同的可能,并且引导我们自己杀死自己。”
“但是为什么循环里不是所有人?”
佛塔突然震动了一下,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语的疑问。
众人心头一悸,这个地方,任何一点小小的变动都让人毛骨悚然。
“我刚刚应该不在你们的循环里吧,我是自己在咱们来的路上反复的走。”老头子接了一句。
邦妮突然停下了飞奔的脚步,在包里拿出了一个桐木偶,递给了老头子。
“您先带着这个吧,我怕……”
邦妮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摇动,佛塔似乎马上就要坍塌一样,他们只好又开始了狂奔。
林语一个不留神,差点被掉下来的石块砸中,安倱把他扶起来,很随意的问道,“那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师傅说的。”林语神色一暗,脚下又是一滑。
就是柜子里的陈皮用完那个晚上,他终于看到了邦妮的那只,会说话的鸟。
于是他突然睡不着了,一个人,心事重重的,走到了院子里。
庭下没有积水空明,只有一点点惨淡的月光,稀稀拉拉的,从云缝里挤出来,勉强栖居在地上。
等到林语意识到的时候,施凌已经在他面前站了很久。
他手足无措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师傅。”
“没关系的,坐着就好,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其实很多虚礼,说有用,其实没什么大用。”
“我知道,你有心事,也知道,你在纠结一件事情。只可惜,我发现的,实在太晚,不然事情也不该是今天这个地步。”
林语转过头看向施凌,他突然发现,众生眼中生死人肉白骨的医祖,居然已经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人了。
——“居然”,施凌没和麻姑一起,看桑田沧海,不过也快了。但是在林语小的时候,他一直是一个稳重的中年人形象,常年面容不变,只好年年搬家。
世人以为医祖一脉,行踪不定,却每一代都是神医圣手,其实,这每一代,都是一个人。
可是他们已经在北城天街住了很久很久了。
“您,都知道了?”林语突然很慌,愧疚也好,羞耻也罢,他突然觉得自己找不到一种合适的姿态,来和这样问心无愧了一辈子的医祖说话。
“我是学医的,学了一辈子,到现在,还不敢说自己明白,但是,有些事情,我总是清楚地。不过发现的太晚,有些事情难以阻止,也就这样了。”
“师傅,对……”
“别说对不起,要说的话,先和你自己说。走医道,就是要行的正,坐得端,错事尽量不做,即使做了,也要想办法弥补。”
林语的思虑更重了,他下意识地想去摸口袋里的陈皮,但是,什么都没有。
“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顾虑我,本来在我收徒的时候,寿命已然无多了,你,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出师了。”
林语还想说什么,但是施凌好像打定主意不让他说话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啦,快去睡觉吧。”
林语只好起身回去,但是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面的施凌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对了,关照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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