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份,天空阴云密布,浓密的黑云重重的压在王家的上空,黑云忽闪忽暗蓄势待发,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更让人犹如身在蒸笼一般闷热。呼啸的狂风夹杂着热气毫不留情的卷向王熙疠的一家,夹杂着小石子儿将一个连六十平方米都不到的老旧土房的窗户打得是砰砰作响。
王家屋外的一处出入必经的小路上,一辆公家车正向着王家驰来,车子里两位公安衣冠整洁,面容充满正气的人坐在车上,目光笔直的看着前方。直到距离王熙蓝家里只有几分钟的路程的时候,二人方才有所交谈。
“小王,你刚刚入行,一会进去之后,千万不要废话,见了面之后就出示逮捕令。赶紧来赶紧走,多一句废话都是个麻烦。”年龄大些的开着车子对一个年龄只有一十九岁的小毛孩子教导道。
“叔,能有您在这里坐镇,我还有会耍滑头的您放心吧,这次我可不会乱来。”这个小孩儿故作天真的挠了挠头,对年龄大些的嘻嘻笑道。
“哎,叔,这回犯案的人到底有什么最居然还要劳动您老人家。”
“就你小子真是闲不住”说着一拍小伙子的脑门,说道:“这次的人可真不得了,挪用好几百万建造豆腐渣工程款,你说罪名大不大”说着这人拿起了一支烟,小伙子看到后,连忙拿起打火机在车上起身给这人点火。
年轻人心中一阵忐忑,心有余悸地说:“我的天这事情也敢犯,他是真想把牢底儿坐穿呀”
“可不是吗这家伙不争气,白白留下家里老婆孩子遭罪,也不知道将来谁养活。”手指把烟夹住,伸出手指弹了弹叹息道:“我看也只有去要饭了。”
“那叔,我想问问,他家里的人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以后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家里的孩子”
“那是肯定会的,不过比我当年要强一点儿,一人归入右派,全家都得遭殃。”大叔笑着对小伙子讲:“怎么你不会和这人有什么叫亲吧”
小伙子微微一颤:“叔,那儿能呀,你开玩笑真是。”
“你姓王,人家也姓王,我也真是纳闷,会不会你们沾亲带故也说不定呀。”这大叔面露沉思之色:“哎,我说,你小子不会真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叔。你真实的,要和他带关系,我早就不能做公安了,还会过来一起抓人”
“难说,现如今不少人多生了孩子后就隐藏户口。不过我说你如果和那人有什么亲的话,最好别透露出来,叔我当然会照顾你的,可是别人就不会来,对你将来不好。”
“叔你一惊一乍的,我在最后讲一遍,我和犯人没有关系好了停车吧,到了。”
“下车吧,王显。一会记得要凶一点儿,别他妈太肉了让人不舒服,要是过会儿丢了公安的脸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狠狠将烟头一吸,从嘴里拔出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王熙蓝四十四岁,本来是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一人,家里多出一个儿子的时候更是给家里人添上了沉甸甸的负担。当年儿子王行医满月,家里连一口鸡蛋都没有,儿子从小营养不良,只要一有病,王熙蓝就不得不去卖血求医,很多人都认为这个小子将来不是给卖了,就是会活活饿死,就连王行医的母亲当年也多次有堕胎的想法。多亏了王熙疠一力护持,王行医方才得以活命,紧接着王熙蓝为家人里拼死忙活,方才有了一个靠近县里的土房小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今天注定是一家人难忘的一夜。
王显更是心里忐忑没有着落,自己的父亲就要被他亲手逮捕,这是一件老天爷没有给他做预习的人生考卷,但是没有什么别的路了只能跟着自己警队的老大哥来了。走进家门口,引入眼帘的是父亲那常年为家庭劳碌的佝偻身板。
王熙蓝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看一身警服的儿子一眼,只是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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