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了,骑马的话,一个多时辰就能打来回。姑娘那边可耽搁不起。”阿绿一边说,一边已经从车厢里替崔医女把包裹取了出来。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雷迅起身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密林,点点头同意了。他麻利的解下马,把崔医女扶上马,回过头来叮嘱阿绿:“你自己要小心。就在车上等我,千万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阿绿把包裹递给崔医女,给了两人一个灿烂的笑脸,挥挥手说:“知道了。放心好了,这条路,我已经来回走过好几次了,熟着呢。救人要紧,你们快点走吧。”
雷迅跨上马,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次,这才打马飞奔。
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阿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双大眼睛怯怯的往两边黑黝黝的密林里瞄了瞄。
上次奉黄夫人的命令来接崔医女的时候,听车夫大叔说这林子里时常有狼群出没。想起这话,阿绿背上发麻,打了个冷战,提起长裙飞快的跳上了车厢。
等雷迅飞马把崔医女带到草庐的时候,小弟已经在竹林外把眼睛都望穿了。一见他们来了,远远的就迎了上去,嘴里嚷嚷着:“快快快,大嫂在内院呢。”
他下学回来才知道家里出了大事。他一个半大小子在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主动请缨守在竹阵入口接人。
马刚一停住,不等雷迅跳下马,小弟已经把癫得七荤八素、脸色苍白的崔医女从他身后扶了下来,紧接着,一手夺过包裹,一手拉了人一溜烟的跑了。
雷迅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但还算早。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大步走了进去。不去了解一下里面的情况,他放不下心。
崔医女应该已经进了产房。
小弟站在诸葛亮身边,抓耳挠腮。
诸葛亮则象尊石像一样面向房门立在屋檐下,一动不动。
黄夫人脸色煞白,使劲绞着双手,紧张的在临时产房门口踱来踱去。
屋子里传来一阵阵黄婆婆和田婶的打气声。可是,听不到黄硕的声音。
“情况怎么样了”雷迅心口一阵阵紧缩,苦着嘴问黄夫人。
黄夫人停住脚步,张张嘴,准备说点什么。
这时,“吱呀”一声,产房的门开了一条缝。陈菁手里拿着一个褐色的小粗布包,满头大汗的侧着身从屋里出来了。
“怎么了”诸葛亮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交出手里的小包,陈菁吩咐道:“崔医女给的药,要马上煎服。”
小弟抢先接过药包,连声说道:“我去,我去。”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黄夫人和雷迅也先后围了上来,异口同声的揪着心问道:“怎么样了要生了吗”
“老夫人不要急,崔医女说嫂夫人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不过还要过一些时候才能生。”陈菁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转身进了屋。房门再一次关闭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黄夫人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碎碎的念道着。
诸葛亮紧绷着的脸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
雷迅放下心来,想起还要去接阿绿,轻轻的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好言安慰了几句,便匆匆的走了。
尽管雷迅一路上是策马狂奔,但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还是已经完全黑了。
漆黑的夜里,老远就能看到前面有一堆熊熊燃烧着的篝火。被遗弃的车厢孤伶伶的停在原地,车上的蓝底白花粗布帘在晚风中轻轻飘荡。
“阿绿阿绿”雷迅衣背尽湿,跳下马,冲到车门前,一把掀起车帘。
阿绿不在车内空无一人。
人去哪里了雷迅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着急的围着车厢转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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