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里,无论蒯棋搂着哪个小妾夜夜笙歌,诸葛大姐都一反常态,不闻不问。这几年来,先是蒯越三番两次的挑她的错,然后就是蒯棋动不动就撂脸子、纳妾,她受够了。如果不是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再加上诸葛二姐死死劝着,她早就自请下堂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从蒯棋那儿受了气,她就会想起黄硕这个弟媳。她很后悔。她应该从一开始就象黄硕一样的,至少活得痛快、硬气。什么最爱贤良淑德,全是男人用来哄女人的狗屁。
黄硕自然不知道太守府里的男、女主人正在冷战之中。事关几百口人的生死,不可儿戏。蒯棋的态度让她意识到了这会是一场坚攻持久战。她顶着黄老爹的名头在城郊买下一所空宅院。一行人暂且在房陵住了下来。
蒯虎一连盯了几日的梢,发现黄硕他们整日里忙着翻新房子搞建设,并没有再派人和太守府接触,便回府向蒯棋复命。
蒯棋知道了,捋着胡子蹲在书屋里琢磨了大半天,突然问门外的侍者:“夫人呢这些天都在做什么”真的很奇怪,外面的人摆出了落户房陵的架式,而里面的人却莫名的安静了下来。难道他们早就接上头了吗
侍者回答道:“夫人和平常无异。明天就是初一了,夫人和以前一样正在筹备去城外的真元观上香。”
对于侍者来说,确实是没什么异象。自从诸葛亮出山之后,诸葛大姐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道观为他求平安的。
可是,蒯棋心里却不是滋味。要是搁在以前,他一连十日不进主院,只怕诸葛大姐早就端着参汤巴巴的来嘘寒问暖了。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些年确实是亏待了老妻,可是,谁让诸葛亮是她的亲弟弟呢。瓜田李下的,叔父又逼得紧,他至少也要装个态度吧。不过,他自问结发夫妻的情分根本就没变。唉,好不容易才熬到自己当了家主。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再等等,静观其变。
同时,龙十也悄悄的潜了回去,告诉黄硕:“会长,太守夫人明天会去真元观上香。”
第二天一大早,蒯棋终于踱进了主院。辗转反侧了一晚,他决定妥协了今天丢下公务,陪老妻去上香。老妻那人真的要是拧起来了,那是非常麻烦滴。
不想,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洒扫的婆子舞着大扫帚在打扫庭院。见了他,连忙丢下大扫帚,疾步迎了上来行礼:“老爷。”
蒯棋心里暗叫不好,连忙问洒扫的婆子:“夫人呢”
两个婆子异口同声的低着头回答道:“夫人天刚亮就去上香了。”
居然晚来一步。蒯棋惆怅不已,负着手遛哒着进了正屋。就象他以前来过的时候一样,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在几案前跪坐下来,指尖从冰冷的小紫铜香炉上轻轻滑过,蒯棋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原来,她真的与平常无异,哪怕是他一连十余日都不曾进她的房门。
真元观内,诸葛大姐一边虔诚的亲手把长明灯里添满香油,一边嘴里碎碎有词:“满堂的神灵保佑,保佑孔明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看着长明灯里桔红色的火苗跳跃,她轻声询问道:“道长,真的会心诚则灵吗”为什么她求了这么多年,孔明都不曾来看望过自己
笑眯眯的侍立在一旁的中年坤道笑道:“无量寿佛,夫人的虔诚必然能感动神灵。不如去殿前求支签,神明自有示下。”
诸葛大姐正有此意,便跟着这个坤道去求了一支签。一指宽的黄绿色竹片上只写了“壬癸”二字。
诸葛大姐拿着签转身朝门口常设的那个解签台望去。那个一年四季坐在几案后面的老坤道竟不在
中年坤道笑道:“青叶道长可能是在后殿制符。今天是初一,前来求符的善信会很多。夫人稍等片刻,兴许道长就出来了。”
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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