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衡很是得意,在他眼中,被自己偷盗了财物的人都是些为富不仁的败类或者只知道欺压百姓的官匪,非但不值得同情,反而在得手之后还要对他们嗤笑上一番才算解恨。他找了个僻静的所在,迫不及待的把钱包摊开来,却发现里面除了一打白纸之外空无一物。正疑惑间不想身后传来“噗”的一声打火机响,随即是一个男人冷言道:
“小伙子身手不错,大爷赏你口饭吃怎么样?”
正衡此时虽然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是性格怪异,与他父亲正老太爷的那副沉稳截然相反。他常好打抱不平,还是少年时便每每与比他年长一岁的夏侯水以游侠自居,遇有不平之事便无所顾忌的出头,闹出了不少笑话,好在夏侯家在苏州当地颇有威望,摆平他们惹出的大大小小的麻烦也就不算什么难事了。
夏侯古对这个义子最是喜爱,认为他比夏侯水更要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无论行事方法和待人处世方面都是圆滑而又不失立场,再加上正衡似乎在盗墓本领的学习上也要领先上夏侯水一大截,以至于仅在十几岁的年纪时竟让他有了教无可教的感觉,夏侯古本想着等他再长大一点带他找位族内颇有建树的前辈拜师学艺,却没想到时局越发险恶,无形当中也就耽搁了下来。
如今,正衡与夏侯家失散了,北上的道路却被戒严,一时之间受困在了两广,只能靠着小偷小莫的本事聊以糊口,却不想百密一疏,这次似乎是碰上硬茬了。
正衡目光一扫,早把周围的地形熟记心中,只怪刚才自己只顾找个僻静所在,却没想到现在却被堵在了死胡同里,为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与对方周旋,以求得空溜之大吉了。他转过身,把手中的钱包抛回给了失主。只见对方三十多岁的样子,军衔似乎并不高,满面油光、肥头大耳。正衡眼看着他在这大热的天跟着自己跑了这么远却丝毫不见汗珠滴下,足可见其下盘稳健——说起来这也并不奇怪,当兵的出身,自然身体素质要比常人好上一点,要是真的比拼起拳脚功夫来,正衡倒是有信心能够占得优势,不过既然是自己偷窃在先,也就没必要再惹出别的什么麻烦了。
失主见正衡眼珠提溜乱转,似乎也并不着急,只把钱包在身上蹭了蹭,放回了口袋,然后深吸了口烟,悠闲地吐出了个白圈:
“怎么,想逃吗?”
正衡嘻哈一笑:“哪里,小的眼拙,不小心冲撞了官爷,正打算找个地方反省呢!”
“放屁——”失主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别跟我玩这个羊上树,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何曾被你这样的小瘪三摸过口袋,今天我倒是要见识见识,看看你这小兔崽子有何能耐……”
正衡闻言正要发作,却见失主在胸口的口袋上拍了一拍继续道:“我跟你小子玩个游戏,你只要还能从这里把钱包摸走的话,我不仅放你离开,还送你两万现钞当做奖赏;若是摸不到,就不要怪我把你拉去见官了……”
正衡一听反倒来了兴致,这个当兵的气焰如此嚣张,是该想想办法挫挫他的锐气,反正现在时候尚早,闲着也是闲着,就拿他来耍弄一番,聊胜于无。
“一言为定!”正衡此话一出,早已经原地起速,只一两秒的时间便已奔到了失主的面前,一个扫堂腿,直朝对方下盘攻去。对方开始还略微一惊,进而从容应对,只是简单的纵身一跳便躲过了正衡的袭击,转而脚尖前踢,瞄着正衡的下巴而来。
正衡刚才发出的一招不过是虚晃,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罢了,眼见失主轻松躲过,转而还有还手的余地,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自是不敢大意,他上身向后一仰,同时双手撑地,一条腿画了半个圈,自下向上一个侧踢,便把对方的招式化解干净,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重新站了起来。三招下来,两个人的距离在一瞬间拉的很近,失主胸口鼓起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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