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伊尔告诉正南和于青山,他表哥包可图经历的这件事在这附近可谓是名噪一时,因为出了人命的关系旗派出所出动了不少警力,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船老大的尸体。四下的邻居有时会对此议论纷纷,除了少数认为是下水捕鱼这种行为遭到了长生天的报复外,也有闲言风语说,包可图他们几个牧民受了船老大的气,一起合计着把他杀死后埋在草原上
派出所没有确实的证据,只好让四个牧民先各自回家休整,包可图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刚从北京归来的包伊尔,包伊尔听完倒没有为他这个表哥而担心,只是觉得平白失去了价值数千块的短刀,私下里埋怨他粗心大意!
正南想了想,觉得这事还真是有些蹊跷,如果说在海面上的行船遭遇到大鱼的袭击倒还说得过去,一个小小的贝尔湖竟有十几米长的巨鲤,怎么都不能让人相信。他前些年曾经到过这里,特意在呼伦湖边的度假村里游玩了几日,也吃过所谓的贝尔湖大鲤鱼,最长的这把枪可是个不可多得宝贝,可惜的是盒子里只有区区10发子弹,不然的话要在路上打两只草原狼那是多么威风的事情。他把两把剔骨刀分别扔给正南和包可图,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后座上,抱着猎枪说什么都不放手了。
正南不懂枪械,因此懒得跟青山争抢,包可图则是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瞄上青山一眼,分明是觉得猎枪的使用权有所异议,但又不敢直接向他提出罢了。吉普车穿过西旗的街道后转而向西奔去,没走多远脚下就已经无路可循,全凭着包可图这个司机的记忆引领。
西旗与贝尔湖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不过草甸上高低不平,即便是越野能力极强的吉普车也跑不起速度来。包可图一边开车一边用生涩的汉语告诉正南说,他们先前捕鱼的那个小岔湾,就在贝尔湖的西北角上,距离外蒙的地界只有一步之遥。小岔湾大概不到百亩水面,与贝尔湖只有个容得中型渔船通过的口子,基本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型水泡。当时他们四个蒙古牧民都不懂开船,出了事情后就把船随便搁浅在了最近的岸边上,前段时间派出所的警员还去船上采过证据,蒙古草原上的夏天风雨不大,想来现在那船应该还在原地,如果依照船的位置下水搜索的话应该是可以找到短刀,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办法对付里面凶恶的巨鲤,难不成只用他的那把猎枪?
坐在后面的青山听出包可图还在惦记着他的古董猎枪,从鼻孔中发出了声轻哼!正南则是一直对包可图的啰嗦似听非听的,此时才从恍惚中恢复了过来,开口问道:你先前说的那个古墓也在小岔湾的附近吗?
包可图道:远是不远,开车大概十几分钟吧!俺发现的古墓,可不敢跟政府讲,不然他们又该说俺封建思想的……
包可图又把他发现古墓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只听得正南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包可图说当年他和一个雇佣的马倌将四十多匹马放牧至此,发现此地靠近水源草场又丰美,着实是个难得的牧马之地,于是他们便把随身携带的简易帐篷支在了一个小山丘上,打算在这里停留几日再走。
牧马这个工作不似放牛放羊那样轻松,稍不留神就会有走丢马匹的危险,所以包可图和马倌平均每天只能轮换着休息上两三个小时,即便是在夜晚也要强打起精神,一来防止外蒙跑来的饿狼袭击马群,另外也怕突然变天会让马群受到惊扰逃散——这里距离外蒙实在太近,一旦马匹逃到了界外的话再想找回来可要费尽气力了。
那一天正好轮到包可图牧马,他将所有的马匹往西北方向驱赶了一阵,当时还是晴空万里的,不想转眼间乌云遮头,眼看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了。
草原上天气多变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包可图极力控制着马群,迫使它们调转方向返回营地,然而受惊的马群可不像绵羊那样听话,狂奔起来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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