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慌忙的从架子上扯下条毛巾,卷在一起塞进了小建的嘴巴,同时让绿水和稍后赶到的青山,将他的身体略微侧转了过来,以备他的呕吐物可以流到地上——正南在大学时曾经受到过应对突发疾病的培训,其中就包含癫痫在内,他知道这种病状往往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出现,如果不佐以药物治疗的话病人将会十分危险,于是便让青山去屋子的其它房间试着找找看。
小建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呕吐,抽搐的症状倒是缓解了不少,不过可能是大脑过度放电的关系,呈现出昏厥的状态。
青山还没回来,正南让傻愣在门口的施万杰过来帮手,两个人合力才将小建偌大的身躯,从厨房搬到了大厅的沙发上,此时杨峰也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见到这个场景忙问出什么事了?正南哪有时间向他解释,只顾着将小建领口处的扣子解开,好让他呼吸得更加顺畅,紧接着吩咐绿水打了盆水来,将毛巾浸湿后擦去他脸上的污秽——这番动作下来小建倒是清爽了很多,正南却忙出了一身臭汗,眼见着对方看似已经没什么大碍,这才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精疲力尽地舒了口气……
青山翻遍了一楼的所有抽屉,甚至连个常备的药箱都没找到,这才听到正南喊他回去,并说只要小建不再抽搐应该就是表示情况有所好转,治疗癫痫的药物不比一般的感冒药,即便真的让他找到,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谁敢随便给人服食?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经此一闹重又归于平静,再加上时间已是午夜两点,众人不免都是一阵困倦袭来,纷纷倚靠在沙发上迷糊了过去。
正南原本只想打个盹,可这一睡就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睛有种被强光刺痛的感觉,眯缝着张开一条细缝时,这才发现外面早已大亮,四下里传来了各种鸟鸣之声立时钻进耳朵,吵闹异常。
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将身上青山的外套收起搭在靠背上,左右查看了一番,发现除了青山外的几个人都还在睡梦之中,包括脸色已经回复了正常的小建在内——看样子他的病状已经完全消失,回复正常了。
正南站起身重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在客厅内转了几圈,始终没看到青山的身影,因为怕打扰到还在睡梦中的他人,也没敢大声呼喊,琢磨着或许他跑到屋外去了,正要推门出去看看,青山却先于他冲了进来,险些与他撞个满怀。
青山并不是一个做事鲁莽的人,如此风风火火必定是有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发现,所以正南也不出言责怪,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把别人吵醒,然后才问他刚才干什么去了。
青山因为焦急而五官都扭在了一起,似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一般,却见正南还有心惦记人家的睡眠状况,一时之间张大了嘴吧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好朝身后用力地指了指。
正南越过青山的身体,从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眼,除了晴朗碧蓝的天空和远处起伏的绿色山丘外什么都没有看到,见青山如此激动只好随着他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心下琢磨着难不成青山大白天见到鬼了,不然一向沉稳的他怎会如此慌张呢?
两个人快步地绕到两辆面包车后,再向前走了几十米后,正南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深不见底的沟壑横在面前,并一直延伸到左右两侧的悬崖绝壁上。深沟宽约四五米,边沿的石块还在不停地向内掉落和塌陷,逐渐向他们所站的方向推进,速度虽然说不上多快,但若继续维持这个势头的话,估计不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就会将整座房子都吞没了。
正南一时间怔在了原地,琢磨着昨天大家刚抵达此地,怎么几个小时的时间,竟会发生如此大规模的地裂呢?在惊恐中向四下里张望了好一阵,这才将周围的情形看了个大概,不觉打了个冷颤。
昨晚没有月光,大家仅凭着车灯的照射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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