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见鲁滨逊忽然直挺挺地从地上坐起来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他随即放下心来,心想这老美看着痴痴傻傻的,实际比谁都更会耍小聪明——刚才其他人惊叫着四处躲藏,仍旧无法避开猴群的袭击,他反倒干脆往地上一趟装死,任凭满大厅猴毛乱飞也无动于衷,真是个投机取巧的老滑头。
不过鲁滨逊转过头来,正南一眼就看到他的脑门上有块淤青,这才知道他原来是慌乱中在跌倒,正要问问是否还能坚持,不成想对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正南等着鲁滨逊进一步的解释,可见他却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绕着大厅转了两圈,踮着脚试探着踩在脚下的青砖,偶尔还跺上几脚,一副探秘寻奇的样子,忍不住上前将其拉住,告诉他说刚才richard等四人就是掉到这些青砖下面去的,当心再像这么乱搞下去的话,就会一并下去和他们会合了……
青山和绿水也走了过来,青山手中拿着根麻绳,告诉正南说他刚才趴在平台上对着云楼下呼叫了一阵,却没听到有人应答,也不知道他们在下面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看样子还要三四个小时才会天亮,可救人事大,无法拖延,为今之计只能冒些风险,将这麻绳绑在云楼的柱子上,放人下水去看看再说……
正南想了想,虽然觉得这个办法有些危险,可眼下也没更好的选择,只能姑且一试了。问题是他和于氏姐弟俩都是北方人,水性不好,任谁下去都很难全身而退,至于鲁滨逊已经年过半百,刚才貌似还撞坏了脑子,更不可能让他去了,一时间还很难决定到底由谁去冒这个风险……
青山倒是一如往常一样地自告奋勇,正南本打算应允下来后就即刻行动,却见鲁滨逊忽然走上前来,从青山的手中抢过了绳子,随后将一头朝着头:早知道这次行程这般凶险,我就多带些趁手的装备来了,现在可好,只有这把英吉沙刀防身,连个上亮子的蜡烛都没有,更别提荧光棒和狼眼手电这些高档物件,比起先前我们去北海的那趟,实在是有够朴素的了——看来跟曹沝这样的富豪同行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不用为装备而发愁,现在我反倒还真有点想念那个港农了……
说话间杨峰从洞口探出头来,问他们是否有什么发现,正南给青山使了个眼色,然后才招手让他们都从石阶上走了下来。
刚一看到richard的尸体时,林炀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正南从旁冷眼旁观,觉得她所表现出来的恐惧并不像是伪装出来的——除非她的演技高超,不然绝对不可能迷惑住自己这双鉴别古董的眼睛。
其他人反倒是较为平静,就连周晓茹也只是贴在杨峰的胸膛上,略微表现出了一点胆怯而已,大概是在先后经历了施万杰和孙建的死亡后,大家都对眼前这一幕惨象已经有了免疫了吧——想到刚才自己初见尸体时惊慌的表现,正南不禁觉得他们表现出来的不仅是冷漠而已,更似有几分难以道出的别样意味……
鲁滨逊终于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蹲在richard的身边。正南刚想着终于来了一个关心死者的人,可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的却也只是无奈和惶恐而已,这才想起他还没有恢复先前的记忆,虽然明知道面对的是自己儿子的尸体,可又因为现存记忆中并不存在的亲情,因而一时无法表现伤心欲绝的悲痛出来——这样的局面貌似都在情理之中,可任凭是谁遇见应该都会感到怪异得可笑吧……
不过正南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有蹊跷,先前在云楼大厅时,鲁滨逊竟然知道地砖上暗藏的玄机,再联想起他刚从地上坐起时说的那句“我想起来了”,怎么好像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呢?
鲁滨逊说他两年以来并没有成功穿过云雾到达云楼,那怎么会对其内的机关设置如此谙熟于心?除非,除非他的确是曾经来过这里,只不过那是发生在他失忆之前,而刚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