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蒙帮助溥仪复辟清室,万没有自掘祖坟的道理。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坊间一直有种传闻,说是东北虽然是大清的龙兴之地,可自从清兵入关以后,顺治爷早就暗中派人将位于白山黑水间的大清龙脉迁入关内,并且就埋葬在他的孝陵当中。现在皇室衰微、寄人篱下,日本人一投降,就连东北的伪满政府也无法保存,因此川岛芳子才动了迁移龙脉的念头,可就凭她自己又无力为之,只好招揽人才,许以重金了……
正衡听后连连摇头道:“这说不通,风水龙脉以稳为先,哪有轻易移动的道理,更何况移动龙脉是一回事,盗掘先陵是另外一回事,这个前清格格没有道理为了蝇头小利,做出如此引狼入室的大错,除非,她根本就是个数典忘祖的女人,想要一并在祖先的坟墓里发上一笔大财吧?”
“不管事实如何,川岛芳子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虽然这次并不与我们同行,可她手下的那个老妇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化名方嬷嬷,实际上是日本派遣来的的女特务,别的不说,单是刚才显露那两招,你有把握能跟她打个平手吗?”
“不好说,就算我不是对手,不是还有前面坐着的那两位高人呢嘛——他们又是什么来路,我怎么一点眉目都看不出来?”
“难怪你看不出来,为首的那个姓张,平日里只在北平城里给人占卜打卦为生,人称张天师,老城一带很是有名。据说他好像跟清末的张三链子有点关系,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半点他的信息了。当年的张三链子是何等人物,一人佩戴三个摸金令,可惜自从他死后,那三枚摸金令就和他那满身的本事一并失传,如今忽然冒出个他的后人,难怪会被川岛芳子安排坐在为首的位置上,奉为上宾礼待有加……”
听夏侯水说到这里,正衡感觉有些不对:“这些既然都是行内都响当当的的人物,而干爹他又没有以真面目参加,你是如何被邀请的?”
夏侯水不尴不尬地打了个哈哈道:“龙有龙的道,鼠有鼠的窝,任凭他们这帮人的本事再大,倒出来的古董可不能吃不能喝,惟有靠我和金掌柜这样的掮客才能迅速变现——你也知道,咱家老头子的年纪越来越大,就算早些年的时候也算不上行家里手,自从辗转逃到香港后他也想明白了,与其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过活,倒不如退居幕后,搞点倒买倒卖的买卖,算下来不仅不比以前安逸舒适,赚的钱不少反多,你看这才几年的功夫,咱们“夏侯”的招牌已经是东南几省古董界的老大了,正因如此,才会一早就受邀至此,说得难听点,就是等在现场收脏了……”
“你说的那个金掌柜是不是琉璃厂的金二爷,今天坐在孙殿英上手的那个人?难怪我见他有几分眼熟了!”
“没错,金不二金二爷——北平城琉璃厂四分之一的买卖都与他有关,早年当过响马,也干过掘墓的买卖,金盆洗手后就在琉璃厂混迹,买卖古董向来不二价,最早在这上面吃了不少亏,被人嘲笑为为‘金二傻子’,可就凭这股子豪侠气,竟然很快就转赔为赚,成了琉璃厂里最有名望的主家,称号也从“金二傻子”变成了“金不二”。这么跟你说吧,哥哥我家资千万你是知道了,可也只被人排在最末的座位上,那金二爷却能排在孙殿英和于三刀之前,是个什么身份地位你自己想吧——总而言之,这帮人都不好惹,我反正是打定了主意,就在皇陵外围等待,见势头不妙拔腿落跑,老弟你不如跟我一起,何必为那还不知道最后会属于谁的钱财拼命?来,干一杯……”
“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正衡把夏侯水递到面前的酒盅推开,“哥哥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事已至此不是想退就退的,更何况大丈夫在世建功立业为上,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足足八年,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哎——老弟你自不是池中之物,可这次绝对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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