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衡先是被孙殿英拿出的人头吓了一跳,继而心中充满疑问,想着既然大家遭遇的同是幻觉,为何这颗人头仍旧没有消失,并且还显得无比真实呢?他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在上面摸了一把,只感觉到手掌触及的地方冰凉异常,质地绝对是金属无疑,可又见整个人头栩栩如生一般,甚至连眉毛都根根能数的清楚,脖颈处更是还占有些许干黑的血迹,难怪孙殿英会认定它是活人的人头……
正衡也算是在江湖上混迹过几年,对于坊间流传的千术早就司空见惯,孙殿英的遭遇古怪离奇,且有“证据”在手,看似无懈可击,可在正衡看来也并不是全无解释,既然可以排除掉幻觉的可能,那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有人作怪,故意对孙殿英加以恫吓了。
墓道里漆黑如墨,加之孙殿英本就惧怕鬼神,有人刻意制造“割头交托”的场面其实并不困难,只要具备诸如川剧中的变脸一类的本事就可。这事究竟是谁人所为,正衡一时间还不敢断言,可也并不是全无头绪,思来想去,无非有两个可能:一是不动声响地跟随他们混进地宫中的某人,二是义父夏侯古……
先前几波人马分别进入几座帝陵里,虽然大抵都汇聚在了裕陵,难保没有别人还在墓道里游荡,可正衡更加倾向于后面一种可能,即是义父夏侯古所为——先前他曾和夏侯水一起,在墓道里袭击过孙殿英,这次再如法炮制,用一颗黄金人头吓他一吓,也是合乎情理的举动。虽然正衡不曾知道义父还有这等手段,可多年不见,说不定是他哪里学来的新花招呢……
正衡想到这里,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夏侯水,想到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可见他面无表情,心知这事不宜公开宣扬,只好暂时按捺住好奇之心,只对孙殿英说他对此也没有半点头绪,让他先将黄金头收好,说不定以后会别有用处……
于岭和孙殿英的经历姑且告一段落,正衡转而又问石原龙泰遭遇了什么?
石原即便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也一直显露出惧怕的神情,正衡看在眼里,不禁心想这个鬼子真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竟然怕成这个样子,倒要看看他自己又有什么经历……
出乎正衡意料的是,石原支吾了半天,最后却说他没遇到什么特别的怪事,只是在墓道中看见前方忽然亮起一道白光,不过转眼间就消失了。后来顺利地找到了对面的墓门,在其上写下大大的“丁”字后就折返回来了。
正衡注意到石原龙泰再讲述时不像先前那般畏惧,反而神情游离,一看就知道有所隐瞒——这大大出乎正衡的意料,现在众人如同被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全靠着集思广益才有希望找到出路,对此,石原应该也有清醒的认识才对,可他仍旧讳莫如深,难道被他刻意隐瞒的事情,甚至比众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依照正衡对于石原的了解,认定他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正因如此,才更觉得他的表现惹人生疑。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石原先前只是在对《清河上河图》的卷轴,曾表现出重于生命的渴望,那么此时又是为了什么?
事有蹊跷,正衡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只待石原讲述完毕后,这才走上前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是你自己老老实实说啊,还是我让金不二来让你说啊?”
正衡心知石原对他并不畏惧,可却独怕金不二不分青红皂白的粗鲁,既然已经认定他有所隐瞒,也就无需拐外抹角,如果他还执意不肯交代,就只能请出金不二来招待他了。
然而石原对于正衡的威吓似乎不以为然,只咧了咧嘴道:“正少侠难道就没发现,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没见过金不二他们出现吗?”
正衡一惊,这才发觉真如石原所言,众人站在墓门外面少说也聊了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金不二和于三刀现身,难道他们在墓室里出了什么意外?正衡一边想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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