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赵政似乎听到有人在低声轻语着什么,嗡嗡嗡的声响在脑子里转来转去,而且还在不断变大声。赵政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在说话,可是却发觉眼皮沉得睁不开,费了老大的劲就是睁不开。不过好在总算能听清楚了,是老道、盖聂和卫庄三人在讨论着什么。
有什么“新的心法口诀”、“独特的运转方式”甚至还听到了老道嘀嘀咕咕地打着道家心法的声音,如同强盗般说道:“直接向那老道士要去,他要是不给,我就赖在他那里不走了,哼哼。”卫庄补充道:“你还真是缺德啊,耍流氓。依我说,直接去偷回来就行了。”说罢,还贱兮兮地笑了声,赵政可以想象到卫庄眉眼挤作一团,耸着肩在笑的贱样,心里觉得有趣。
然后再是盖聂开口:“师父,卫庄,你们正经一点吧。这可是关乎赵政今后修炼之路。”然后所有人都沉默了。赵政自己也明白,一个碗打破了就是彻底坏了,碗或许可以修补,但是经脉是补不了的,这是祖师爷说的。况且这数百年来,没有人能补好经脉,所以,经脉破了就是破了。
不出所料,老道一口定音,说道:“赵政小子,左肩三处经脉破损。说来也是老天作弄,这三处破损的经脉成犄角之势,卡住灵力的运转,不管是何种运转方式,都必须经过这三处经脉之一,而现在···唉,赵政小子练气无望了。别说老道我了,就算扁鹊再世也无济于事啊。”
无边的沉默。赵政虽说早有预料,但是亲身听到别人得出结论,心中难免有一阵酸楚。先前的努力和期待全都化为虚无,那种被狠狠从天上扔到地下的失落感。原本以为能成为一名练气士,闯出名堂来,以后能更有底气地站在赵子欣面前。可是现在,自己又变回了那个除了满脑子学问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平民赵政。
半晌,卫庄问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说着,卫庄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赵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道,上次你让我去调查赵政的身世,我查了,他比我惨。”赵政很是不屑,表示说我身边可是有很多好朋友的,怎么就比你惨了?但因为动不了嘴,就只好继续听卫庄说话。
“有时候,我会觉得怎么有这么惨的人呢?好生在家中待着,却遭人冷嘲热讽,故意刁难。在路上走着,要是遇到熟人,也是冷眼相对。在书塾里,也是受尽同窗欺负。”卫庄突然嘿嘿一笑,语气轻快了许多,“要是我,谁骂我,一剑刺过去;谁打我,一剑刺过去;我要是看谁不顺眼,还是一剑刺过去。”
老道呸了一声,骂道:“你个二憨子,照你这样,以后下了山岂不是整天拿着一把剑刺来刺去的?打得过还好说,你要是打不过人家呢?”
“打不过就跑啊,等打得过了,再还回去。”卫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老道一时无法反驳。最后还是盖聂出面提醒道:“我们还是说赵政该怎么办吧?”
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赵政心里百感交集,他试图再睁开眼睛,没这么用力,就隐隐约约看到一丝亮光。这时却听见卫庄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出去走走。”然后就是一道强光刺入赵政眼中,赵政惨叫一声,急忙抬手挡住强光。
卫庄大呼一声:“醒啦!”那道强光才消失。
赵政再次睁眼,入目的是卫庄贱兮兮的笑脸,往他身边看去,是盖聂云淡风轻的眸子和老道一闭一合的嘴唇。然后再次看向卫庄,说道:“你往旁边让让。”卫庄不明所以,让出背后的窗子,窗子外阳光明媚。然后,赵政就明白那道突如其来的强光是怎么来的,对卫庄招招手。
卫庄探过头来,好奇赵政这刚醒来闹得是哪一出,却没想到赵政这小子居然跟自己一样没大没小,这小子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还嚷嚷着什么:“太阳刺眼”。好小子,莫非是发觉到自己以前给他的烤鸡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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