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不了气，只能练剑了。”

    “为什么练气？”

    “为了变强。”

    “为什么要变强？”

    赵政语塞，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卫庄继续说道：“你变强是为保护你娘亲不再受人谩骂侮辱，你变强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你变强还是为了那个叫赵子欣的女孩。而最基础的，就是你想活下去，按照你自己的心意。”

    卫庄转过身去，背对着赵政，朝竹林缓缓走去，就在快要进入竹林的时候，停下脚步，抬手握住一根竹子，上下摩挲着，正声道：“你要变强，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是，走进这边竹林，穿过迷阵，去到大师的剑阁求剑，学剑法。二是，调头回去，将本家屋子里那一墙的书籍读透，拜入名门贵族麾下，成为一名纵横谋士。你，选吧。”

    盖聂面无表情，也不打算继续等赵政的回答，将身形一提，飞身进入竹林，几番借力之后消失在竹林之中。而赵政依旧低着头，抿紧了双唇，心里不断地做着计较。半晌，猛然抬起头，望向卫庄，似乎下定了痛舍的决心，眸子里透着黯淡的光彩。

    卫庄摆摆手，继续说道：“想要练剑，眼前这迷阵只是第一个难关，以后会遇到更多比这个还要困难的难关，有时甚至性命难保，非大意志大毅力者不可为。而策士，虽说要花上数年时间潜心研读，但只要成为名门的门客谋士，不仅性命无忧，还能享受天下美食，何乐而不为呢？”说罢，卫庄转过身来，面对着赵政，如剑锋般锐利的眼神直射赵政心中。

    赵政面无常色，脸上露出纠结矛盾之色，眸中闪过诸多画面。卫庄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良久，赵政长长地呼了口气，依旧低着头说道：“卫庄师兄，怎么破阵？直接进去吗？”

    卫庄板着脸，神色严肃地看着赵政没有答话，再次问道：“你选好了？”

    赵政轻笑一声，快速扬起脸，对着天空，自言自语般说道：“师兄，你真的不适合当一名说客。常人听到你的话，怕是早已掉头就走。也就我，平时有点小机灵，耍耍小聪明，其实我就是这么傻。你别看我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其实我比谁都怕死，我有时候就想，世界上有没有长生不老的人呢？要是有的话，我也想长生不老啊······但是，我没得选啊。”

    卫庄垂下眼睑，不做任何回应。

    竹林边上，一个少年仰面朝天，或是惆怅，或是感伤，眼眶湿润却始终咧着嘴笑。另一个少年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面无表情。

    赵政猛咳两声，再开口就发现声音已经沙哑了，说不出话。卫庄看了看赵政，说道：“破阵的法子很简单，就是心法口诀。”赵政点头，然后大步走入竹林。

    卫庄啧啧嘴，提足一口气，扭转身形进入竹林，悄无声息地跟上赵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