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阮原名柳阮, 父亲是岐山派掌门柳赫,十五岁时对风度翩翩的魏今一见倾心,彼时巳毒门还并非名门正派口中的邪魔歪道, 柳府与魏府也算门当户对, 遂由长辈出面订下婚约。
然岐山派卷入朝政纷争被朝廷绞杀,柳阮一介弱质女流千里迢迢投奔魏府, 魏今懦弱怕事唯恐惹祸上身偏又觊觎柳阮美貌,花言巧语用迷药强行与她同房, 事后对婚约之事几番推脱。
柳阮不谙世事, 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即便无名无分也心甘情愿陪在他的身边。
对于无所依傍的她而言出众的容貌总归引来了祸患,她被魏今之父玷污囚禁,日日受辱求救无门, 她左等右盼等来了魏今言语羞辱,唤她姨娘。
巳毒门掌门已逾花甲,靠着药物维持房事,□□熏心, 变态阴毒,变着法的折磨她,她不知道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被下人一卷凉席丢到乱葬岗竟感觉到了解脱的快感。
陌阮颤巍巍的把剑捅入魏今的身体,利刃摩擦血肉的声音她无比熟悉,她一点一点缓慢的穿透他的心脏,附在他耳边道:“我说过要灭你满门, 一个不留,言出必行。”
她勾了勾眼角,无力的松开握剑的手大口往外吐着鲜血,他是她这一生悲剧的开始,当初为何会鬼迷心窍爱上了一个衣冠禽兽,扶疏俯身搀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苏逍把脉之后摇了摇头,毒入肺腑,回天乏术,只能伸手点了她身上的几个穴位延缓毒素蔓延,陌阮颤抖的伸手想去触摸阿誉,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收回手偏转了头,心中苦涩难言,为何临死之际她就是忘不了那人呢?
初遇沈长则是她执行完剑阁暗杀任务之后身受重伤躲在了万花楼的雅阁中为他所救,他温柔体贴,待她极好,从未有人对她这般好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他不嫌弃她残花败柳之躯,不在乎她的过往,她贪恋这份温情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事实证明她有多么愚蠢可笑,被骗了一次还是不知悔改,宁王沈长则娶了谭太傅嫡女,府中还有两位侧妃,坐享齐人之福再未来见过她。
她坐在他们的家中等了好久好久,等来了宁王拥兵自立意图谋反被就地诛杀的消息,可她一点也不高兴,心似乎被掏空一般空落落的疼,即便他抛弃了她,她还是恬不知耻的留下了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
那个孩子不足月便出世了,不知是不是因果报应她体内的蛊毒统统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生出来就是个讨人嫌的病秧子,为了九叶灵芝、雪参帮他续命,她背叛剑阁依附魔音谷,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该做的她都做了。
她对阿誉从不亲近,厌弃他的出生带给她永无止境的折磨与痛苦,可她为何拼尽所有也要护他周全呢?是……是因为阿誉是她与沈长则的孩子?是因为阿誉是他在这世上仅有的血脉延续,她舍不得……
陌阮虚弱的靠着扶疏,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交叠,时至今日她记得的为何便只有他的好,苏逍望着天空中影影绰绰并不清晰的蓝紫色痕迹,那是坤离阵法启动的前兆,阿誉怀中透出青白色的光芒,他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叫了一声娘。
苏逍勾出他怀中的玉佩,镂雕缝隙剥落了一层白色粉末,隐隐透出里面剔透如水的玉质,统筹谋划许久谁能想到上古四大神器之一的玲珑玦是一个孩子手中的玩具?
扶疏不可置信道:“这……这便是玲珑玦?”
苏逍颔首道:“玲珑玦在巳毒门现世,夫人才会借魔音谷之手把巳毒门灭门以免行踪泄露,若在下并未猜错,这是宁王遗物?”
陌阮笑笑:“这是他……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她已是强弩之末,第一次用如此温柔的目光望向阿誉,他怯怯的攥着苏逍的前襟缩了缩,苏逍哄道:“娘亲想阿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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