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哭声,让我们几个人都惊诧不已,那个小小的茅厕,我们刚刚已经仔细查看过了,里面并没有任何人,那么这哭声到底是谁发出的?
小张也有点不知所措,他的年龄比我们还要小,虽然在山村里长大,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这是什么声?”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肚兜儿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不说话了。
而那阵哭声,依旧没有停止。
两个女生,咿呀怪叫,躲在肚兜儿的身后。
而此时让我吃惊的是,身材矮小的王培却很镇静,不慌不忙,表现得很是沉稳。
只见他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镜,转过身来,平静地对肚兜儿说,“把你的手电,借我用一用。”
肚兜儿好像已经乱了方寸,也不说话,把手电递了过去。
王培接过,试了试亮度,然后照着那个厕所,径直走了过去。约么距离门口还有两米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听了听,看了看,然后,似乎是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两个女生也不哭不闹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此时的一分钟,就像一个小时。
似乎空气都凝固了,什么声音也没有,除了那莫名的“呜——呜——”哭声。
两分钟,王培还没出来,我几乎是没有思考地,跑了过去,冲进厕所。
只见,王培正举着手电,照着房顶,仔细端详。
看我进来,他微微一笑,“你倒是胆子挺大。”
我问,“你,在干什么?”
“嘘,”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说,“你仔细听,这声音,是不是从上面传出来的?”
我侧耳听,确实,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确实是从上面发出的。
我只觉得浑身发麻,“那上面,也藏不下一个人啊。”
王培想了想,“那就证明,那不是一个人。”
我打了个寒战,说实话,这时候,就怕这句话。只要是人,怎么都好说,因为我们也是人,对方是人的话,我们至少是站在同一个层面上,贼也罢,恶作剧也罢,我们还能反抗反抗。对方要是是鬼那我们怎么办?
“那,那是什么?”我问道。
王培摇摇头,“看不见,里面太黑。”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我吓了一跳,紧随其后。
他走到小张面前,还没开口,那几个人抢白,“怎么样,是谁在哭?”
王培没有回答,“你家,有梯子么?”
小张点了点头,在山村人家,这些都属于必备的工具。他跑到院门后,抬来一个简陋的木梯子。
王培接过去,举着往厕所走,似乎有些吃力。我连忙帮着他抬着。
到了厕所,他把梯子靠着房梁放好,然后把手电递给我,“帮我拿一下。”我接过去。
他则往上攀爬,那房本就低矮,爬了没有几级,就差不多了,“手电。”
我又递还给他。
他往那黑处里照着,然后,他竟然嘿嘿地乐了。
“王培,你,你笑什么?”我在下面急问。
他并没回答,而是对我说,“快,脱一只袜子给我!”
他说的紧迫,我也没多问,连忙脱了一只袜子,给他。
他拿着,又往梯子上走了一步,让自己的上半身都高过房梁,然后一躬身,把身体往顶棚里探,伸手一探,奇了,那哭声,竟戛然而止!
然后,他的胳膊缩了回来,“你看,就是它在哭。”说完,拿手电一照。
只见,他用我的袜子垫着,正拎着一只刺猬?!
“它?”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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